齊司延不答反問:“敢問王爺,可有將此事告知阿音?”
李霽點(diǎn)頭。
齊司延試探問道:“此事,王爺是何時(shí)告訴阿音的?”
她剛說他們已經(jīng)見過四次面。
難道他不在汴京的日子,李霽告知她,李彥成要為他娶平妻?
所以,他昨夜一回來,她態(tài)度大變,對自己冷漠疏離,也不愿意同他親密。
甚至,向他提了和離。
李霽不滿齊司延回避自己的問題,還不住追問他,于是不答此問,重復(fù)自己之前的問題:“你能為了元音,抗旨?”
齊司延沒有半分猶豫掙扎,回道:“不會(huì)?!?/p>
李霽嗤笑出聲,扇子敲著自己的胳膊,不同其廢話道:“那你便爽快些,同元音和離,你若行事果斷,本王可允你自己來選定要娶哪位貴女?!?/p>
“王爺不必為臣費(fèi)心,”齊司延回道:“臣不會(huì)為了阿音抗旨,因?yàn)槌疾粫?huì)讓這道圣旨下來。”
“你莫不是耳力未好全,本王說了,皇兄已將此事交予了本王。”
齊司延不以為然,“但臣并未接到圣旨,不是嗎?”
“哦?”李霽挑眉,玩味道:“那你打算如何做?且說來聽聽?!?/p>
“臣還需細(xì)細(xì)琢磨一番,”齊司延不多言,“多謝王爺提醒,臣會(huì)自行解決此事,絕不會(huì)委屈阿音?!?/p>
李霽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打探與考量。
他真能為江元音做到這個(gè)地步?
還是,他對皇兄為何幫他物色平妻,心知肚明?
為了江元音而阻止這道圣旨,會(huì)是幌子嗎?
李霽止了思緒,不再追問,而是繼續(xù)道:“不管你有沒有能耐阻止皇兄下這道圣旨,你若是真心為元音考慮,便該同意與之和離?!?/p>
“她這張臉,同先皇后如出一轍,若被皇兄瞧見,恐有性命之憂。”
聞言,齊司延眼底浮現(xiàn)古怪之色,他淡聲詢問關(guān)鍵點(diǎn):“為何皇上見到阿音,阿音會(huì)有性命之憂?”
……這如何可能?
李霽掃了齊司延一眼,似是有些嫌棄,“我皇兄如何能容得下先帝與先皇后的女兒?”
他不是也知道了江元音的身世嗎?
怎會(huì)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?
齊司延身子一僵,極力克制情緒,保持淡然。
他近乎屏息地親口問:“王爺可有將元音的身世告知元音?”
“嗯,”李霽沒有隱瞞,順勢以此為由勸道:“她亦是覺得留在汴京危險(xiǎn)重重,想與你和離,離開汴京。”
齊司延眸底是隱秘的訝然。
他沒料到,李霽竟對江元音的身世,一知半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