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司延步子不疾不徐,慢悠悠地走著。
很快便見一御書房的小太監(jiān)步履匆匆,自他身后趕超他。
他狀似訝然地故意攔住其問到:“可是皇上還有口諭讓公公來傳達?”
只是個跑腿的小太監(jiān),自不似曹學良那般懂得些李彥成不明說的彎彎繞繞。
在其眼里,圣上待定寧侯,那是恩寵有加。
是以他搖頭,恭敬回道:“侯爺誤會了,是曹公公命小的去珩王府傳話,皇上宣珩王覲見?!?/p>
齊司延表示了然的點點頭,“那公公請便?!?/p>
一切都如他所料。
他在李彥成下旨,要他迎娶平妻之前,先進宮演了這么一出,阻止其計劃。
李彥成生性多疑,定會疑心他是聽到了什么風聲,故意為之。
而李霽為了明哲保身,以及護住江元音,不讓她入宮見到李彥成,一定會附和他的說辭。
李霽是他此計劃的最后一環(huán)。
齊司延大步離開。
他需得快些,再快些。
他有好些話迫不及待地,要同阿音說。
另一邊,江元音早就回到了侯府。
她依照習慣,想低調(diào)從偏門入府,不成想,卻遇上了在偏門等候半日的江興德。
江興德過了午時不久,便來侯府了。
不過他先去的正門,恰好和從偏門離開的江元音錯開。
他沒能從侯府正門進去,看門的門房一臉為難,說辭和上一回齊文臺一家子出了事,他攜陳蓉來道歉一般無二。
江興德自知理虧,當初是他腦袋遭了驢踢,以為齊司延那個病秧子好不了了。
他巴結(jié)錯了人,站錯了隊。
如今齊司延不將他這個老丈人看在眼里,他也認。
他灰溜溜地去了偏門等待,擺足了耐心,等著侯府家丁領(lǐng)他進去。
一等就是一下午,沒想到等來了江元音歸府的馬車。
“父女倆”在這個情況下碰見,都有些訝然。
江元音心一沉,朝他虛虛福了福身子,“阿父怎么來了?”
她環(huán)視了下他的周遭,不見陳蓉。
他一個人來做什么?
準沒好事。
江興德邁過來,不答反道:“你這是一個人出門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