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弋搖頭:“不知?!?/p>
“不知?”李承燁目光沉沉,冷聲道:“你此番去汴京,一事未成。”
封弋不語,他并不懼怕的迎上李承燁的目光。
兩人在沉默對視,看完信的安允懷,詢問前來稟告的下屬:“送信的人在何處?”
下屬回道:“其身手了得,且并未與我們靠近,放下信,飛身而去?!?/p>
安允懷了然,又問:“那浮尸在何處?”
“已移至偏門外?!?/p>
安允懷吩咐道:“安排人驗尸。”
雖然從信來看,死者身份十有八九是裴濤,但謹慎來說,仍需再確認。
而沒有和李承燁直接去偏門,親眼瞧瞧,是知道沒有必要。
按照信中所言,裴濤溺亡于濰城臨海,死了已有好幾日。
便是現(xiàn)下快要入冬,尸身也一定是腐爛膨脹,面目全非了。
“是,軍師?!?/p>
下屬退下,屋內(nèi)又只剩下安允懷、李承燁與封弋。
安允懷詢問李承燁:“殿下是將滄江一戰(zhàn)的事,悉數(shù)告知定寧侯了?”
李承燁隨著他的問話,想到了同齊司延的種種,心情不爽利地回:“并未?!?/p>
安允懷甚是了解李承燁的脾性,加之看了信,心里多了很多思量,從先前斥責(zé)其的情緒中走出,緩聲問道:“殿下此番去同定寧侯見面是何情況,能否和老夫細說一二?”
李承燁脾性不好,但心里對安允懷還是敬重的。
沒有安允懷,他早就死在大昭皇宮了。
見其放軟了語調(diào),他壓住因齊司延而窩著的火,回答安允懷的話。
從他盯上的撫州那批糧草,被齊司延攔截,到他決意去會一會他,發(fā)現(xiàn)其根本不在押送許昌安返京的隊伍里,于是只能以裴濤為餌,引其去濰城相見。
再到濰城的兩次僵持,他一一道與安允懷聽。
安允懷聽著,沉思許久,隨即摸了摸胡子,意味深長道:“殿下,若得定寧侯相助,大業(yè)定成?!?/p>
李承燁一聽他這口吻,便知其打定主意要與齊司延合作。
可一想到齊司延的那些話,他心間便窩著火,眉目間又有躁郁之色:“我承認他有些手段,但若不懂得敬重服從,只會帶來麻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