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等人都清楚的記得,之前在防護林里,那些族人的議論聲,早就將這操縱傀儡蠱的事,定在了那“妙妙”身上。
現(xiàn)在再聽藍岫與藍薩萊的對話,更加可以篤定。
這位操縱傀儡蠱的人就是苗疆大祭司藍薩萊的女兒藍妙妙。
江元音主動出聲道:“都是誤會,我們并未受傷,也未受到驚嚇,藍族長與大祭司無需再追究此事。”
她表了態(tài),李霽與齊司延不會去掃她面的否決。
藍岫躬身附和:“公主殿下胸襟寬廣,老朽佩服。”
藍薩萊卻有自己的想法,臉上并不贊同。
江元音看向榻上的阿粟,將話題再次拉回到阿粟身上,詢問先前藍岫避而不談的問題:“請問大祭司,阿粟與苗疆可有淵源?”
此話一問,最緊張的人卻是藍岫。
他緊握獸骨權(quán)杖,近乎屏息望著藍薩萊,生怕他再跟給藍妙妙定罪一般,捅出些不該說的話。
可是藍薩萊沉默,并未作答。
這種反應(yīng)一看便是有淵源,只不過他不愿意說罷了。
江元音回憶起在蘭城崔家和阿粟的談話。
阿粟曾說,他并不想知道他的身世。
那苗疆人若不愿說,她也就不去追問,開口詢問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:“大祭司可會教阿粟控蠱馭蠱?”
比起阿粟的身世,他的性命安全更重要。
藍薩萊盯著阿粟的臉,依舊不語。
“大祭司,”江元音聲音重了重,“聽聞阿粟若學(xué)不會控蠱馭蠱,會死?!?/p>
她稍稍福了福身,誠心誠意道:“還請大祭司施以援手,保住阿粟性命。”
她不知道苗疆是不是人人都會控蠱馭蠱,尤其是阿粟體內(nèi)這種蠱王。
但藍岫一直對推脫阿粟的事,推到了大祭司藍薩萊的身上。
或許,教阿粟控蠱、馭蠱之事,只有藍薩萊能決定。
藍薩萊終于開口:“苗疆蠱術(shù)不傳外人,這是遠比大昭開朝建國更久遠的規(guī)矩,我苗疆開國有功,朝廷素不干涉我苗疆,還請公主見諒?!?/p>
他們一直獨立于朝廷管轄之外,也有大昭開國帝君親筆所寫的文書與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