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金站在了白娘子的面前,又問她:“你可知道,張阿爹算是被你拖下水了,偷竊銅鏡這一條,若要追究,他便罪責(zé)難逃。”
白娘子嘆道:“我對(duì)不起阿爹?!?/p>
“我聽了你們的經(jīng)歷,他也是這樣說的,他說對(duì)不起你……”
“張阿爹一直是這樣為別人考慮,他是個(gè)厚道人?!?/p>
“汴梁大火,毀了你的家,所以你就要也毀掉別人的家嗎?”真金又問。
白娘子沒有答話。
“難道你真的不準(zhǔn)備說出背后指使嗎?”
“我的背后沒有指使。”
“這話,我自然不能信。我大宋自仁宗以來,不提倡重罪重罰,不過,縱火之罪,無人能恕。你不說,之后就會(huì)面臨嚴(yán)刑拷問?!闭娼鹫嫘膭竦?。
“感激你的提醒,我沒有指使,也沒有人能指使我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,為了火神……”
“為了三足金烏,對(duì)嗎?”真金打斷她道。
白娘子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既然你固執(zhí)己見,我也沒有辦法了。太子到了,他倒是很想見你。”真金最后說。
白娘子抬起頭來,她看向真金的眼神中好像有一絲感激。
真金猶豫了好久,才向李部童說了白娘子交代的事情,因?yàn)闋可娴教?,又沒有實(shí)證,李部童聽完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思慮再三,李部童又說:“不管怎么樣,還是要告訴太子?!?/p>
太子得知以后,臉色立刻陰了下來,許久,他才說要見白娘子一面。
太子趙桓進(jìn)了牢房之后,又說:“你們都出去吧。”
“這是不是不太安全……”真金猶豫道。
“難道她還能從牢里飛出來嗎?李詹事,你也出去等我吧?!壁w桓說道。
隨后眾人退了出去,皆在外面等候。
真金也不敢走遠(yuǎn),生怕出了什么閃失,太子若有意外,他十條命也換不回來了。
不過一會(huì),真金便聽到里面?zhèn)鱽砹祟愃茽幊车穆曇?,很快又安靜下來。
太子在里面待了半個(gè)時(shí)辰才出來,臉色明顯不好。隨后太子單獨(dú)叫走了李部童,秘密商議去了。
真金雖然心里充滿了各種狐疑可又不敢問,只好在外面候著。
等候多時(shí),太子氣沖沖地離開了,一句話也沒說。
李部童倒是充當(dāng)了一回受氣包,愁眉耷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