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就是很麻煩,那個劉勝杰開口要一萬,看著就像訛人的,我憑什么給他?”鄧秀珍盯著宋元香說。
鄧秀珍的話讓宋元香的表情有些僵硬,眼神閃了閃。鄧秀珍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,這件事必定有宋元香的參與。現(xiàn)在估計是來勸自己鉆套子的。
“可是你不給她,你這生意做不成,那住院費和陪護(hù)費你得一直出啊,要是她住上個個月,你不也得出上一萬多?”宋元香沉默了一下說。
“沒事,反正這生意做著還抵不上她住院的費用。干脆我生意也不做了,我去陪著她,她住多久我陪多久。我聽說了,腦震蕩住院的醫(yī)藥費不貴,就是陪護(hù)費貴,我去陪著就行?!编囆阏淠樕涎b著委屈和無奈。
“那你的鋪面和貨物怎么辦?”宋元香聲音都有些尖銳了。
“鋪面是供銷社的,現(xiàn)在供銷社的老職工要,貨物看他們要不要,不要我們就轉(zhuǎn)給其他人,彥林已經(jīng)去找人了。”鄧秀珍淡淡地說著。
“你們有打算就好,我先回去了。”宋元香說著就走了。
看著宋元香的背影,鄧秀珍眼底一片冷厲,心底暗道:竟然跟外人一起做套訛我,這個仇,我總要報回來的!
、借不到就訛
鄧秀珍轉(zhuǎn)鋪子的話是真話,貨物處理更是不假,他們不是不想硬氣起來,也不認(rèn)為自己把生意做不好,只是想著有鄧春林那樣的親戚,這日子過得不舒心。特別是鄧秀珍后來在城里生活了那么多年,她知道自己一家人能在城里好好過下去。
知道是宋元香他們設(shè)的局,鄧秀珍不急了,今天已經(jīng)把話告訴了宋元香,要是他們一直這樣,她也不會慣著他們。自己現(xiàn)在帶著孩子,還沒有在城里落腳,在這里也沒有屬于自己的房子,所以自己現(xiàn)在還沒有能力跟他們對著干。
但是也絕不能讓他們?nèi)缫狻K筒恍抛约喝ヅ阕o(hù),那個覃艷香還能一直待在醫(yī)院里。
再說宋元香,她往前走了一段路,回頭看到鄧秀珍回了家,趕緊轉(zhuǎn)個彎去了醫(yī)院。
“元香啊,你說我這還要躺多久?。课胰硕家砂l(fā)霉了。”看到宋元香,覃艷香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脖子說。
“那個娘們是什么意思?”劉勝杰也湊過來問。
“她不肯拿錢,說從明天起過來陪你……”
“那怎么行?她陪著我,我床都不能起,也不能偷偷出去,那我不跟坐牢一樣?不行不行!”不等宋元香說完,覃艷香就連聲反對。
劉勝杰沒有多說,他是個沒有腦子的,都是老婆讓他干嘛他就干嘛。前幾天他去覃彥林鋪子門口鬧,派出所找他談了話。說雖然他老婆受了傷,可人家不是故意的,而且人家在給他老婆治療。他要是再這樣,讓覃彥林家日子過不好,覃彥林打了他,他們可管不了,畢竟是他惹的人家。
此后他就不敢過去了,只安生守在醫(yī)院,等著鄧秀珍賠錢,然后他們分錢。
“那怎么辦?拿不到錢,我哪有錢分給你們?”宋元香低聲道。
“那我不管,是你讓我這么做的,你說事后給我一千塊,你也沒說你管她要多少錢?,F(xiàn)在事情我都做了,還在床上躺了這些天,勝杰也陪了這些天,我不管你能要到多少,我們的一千塊不能少,不然我就全部說出去!”覃艷香聽說沒錢心里急了。她也是看中這一千塊錢才同意一起禍害鄧秀珍的,不然鄧秀珍跟她無冤無仇的,她犯不著幫宋元香做這種事。
“你小點聲,莫被人聽到了?!彼卧闾嵝训?。
“你都這樣做了,被人聽到又有什么?我才不怕!”覃艷香嘴巴硬,聲音卻壓低了。
“你們要說出去,你們的名聲也臭了,而且是你們自己躺這么多天,賠償也是你們提出來的。我可以說是你們要這樣的,是你們要訛她,跟我完全沒有關(guān)系?!彼卧悴挪慌滤麄冋f出去,全程她只是做了個證。
“你你你,你給我滾!”覃艷香沒想到宋元香會這樣說,一時也是氣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