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好痛。
賈想抹去眼角被疼痛激出的生理性淚水,身上臟兮兮的,銀發(fā)shi得蔫巴。
“唉?聞人公子!”
不遠處響起咎語山的聲音,一道紅色的身影朝他跑來。
“你怎么弄成這樣了?”咎語山浮夸地挑起柳葉眉。
她又轉(zhuǎn)頭看向賈想懷里的祝千齡,飽含擔憂道:“啊呀,你的仙童這是怎么了?給我看看!”
賈想木著臉,郁悶地看著她展露自己短小的燕國地圖。
然后雙手一縮,抱緊了懷中的祝千齡。
咎語山?jīng)]有強要,而是笑盈盈地背著手,身后探出了一個腦袋。
正是陳樂行。
“公子,屬下失責(zé)!”
陳樂行眼中閃過一絲幸災(zāi)樂禍,麻溜地跪下。
而賈想看向陳樂行寬闊的脊背,心動了。
賈想醞釀情緒,冷笑著罵道:“廢物。”
他強撐著站起身,不由分說把祝千齡塞給咎語山。
“唉?”
咎語山下意識接過祝千齡,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柔軟的孩子,把她壓得微微前傾,頓時懵了。
賈想?yún)s不管她的反應(yīng),轉(zhuǎn)身命令陳樂行:“轉(zhuǎn)過去?!?/p>
隨后,他心安理得地趴在陳樂行的背上,布料下虬結(jié)的肌肉一僵。
“遵命。”
賈想詢問:“你們方才經(jīng)歷了什么?”
“沒遇到什么,”咎語山有些別扭地抱著祝千齡,跑去撿起支離破碎的尋魂盞,“我當時一眨眼就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不在了,我走走停停,就遇到了陳仙長。”
陳樂行頷首:“我也是。”
賈想神色復(fù)雜,望著前方稀薄的霧氣,剛想說出自己的詭異經(jīng)歷,忽然注意到苔蘚的熒光正在成片熄滅。
他拋出符紙,陳樂行注意到異象,手搭在劍柄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