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(shí)賈想一路上肺部就窩著一團(tuán)濃霧,壓得他渾身不舒服。
蕭敖也不跟他計(jì)較:“行了行了,快去看看咎語山吧!”
“雖然說自作自受吧,但看到她那個(gè)樣子,我心底也不高興。”說著,蕭敖重重地嘆出一口氣。
什么事能讓蕭敖唉聲嘆氣成這般?這般真心實(shí)意,這般萬分惋惜不肯直視。
咎語山怎么了?
賈想蹙著眉,緩緩走近耳室,還不及門口,就聽見有女孩子低聲哭泣。
約莫是咎言海。
賈想推開半遮掩的門扉,只見耳室設(shè)備非常簡陋,整體看上去倒像是一間嬰兒房。
咎語山就躺在里頭的硬床板上,咎言海伏趴在床沿,低聲嗚咽著。
一時(shí)間,賈想不知心底是什么滋味。
他不想打擾姐妹倆的時(shí)間,方想轉(zhuǎn)頭去看一眼還是嬰孩的白鄉(xiāng)明,角落忽然響起一道沙啞的女聲。
“聞人。”
咎語山?jīng)]有睡,她還清醒著,喊了賈想一聲。
“我有話同你說。”
咎語山傷得很重,
她的鼻腔里辣得生疼,每呼吸一瞬,喉嚨間就彌漫著一股血腥氣,
伴隨著腹部撕裂的劇痛。
“聞人,
你在猶豫什么?”
見賈想遲遲沒有反應(yīng),咎語山不由得急切了三分,吸氣時(shí),喉頭深處涌起溫?zé)嵴吵淼囊后w,她忍不住嗆咳。
咎言海不明所以,
可見妹妹傷得如此嚴(yán)重,
霎時(shí)被驚嚇得花容失色,
她緊張地握住咎語山的手,
朝門口方向探著頭。
哪知咎語山反應(yīng)尤其激烈,她甩開咎言海的手,與之相似的眉眼變得狠厲。
“你給我出去。”她兇巴巴地對著胞姐呵道。
咎言海顯然被咎語山這一聲呵斥給嚇著了,她不是胞妹那般劇烈的性格,下一刻眼里就蓄起了淚花,
她委屈地垂下頭,余光又瞥見一旁的賈想。
聽了咎語山那一句逗貓似的呵斥,
賈想震驚地瞪大雙眼,看向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咎語山,再瞅瞅愁眉苦臉的咎言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