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兩次,這次怕是閻王都難救,耿耀刀尖點地,氣息微喘,他轉(zhuǎn)頭看了眼自己的肩頭,炙熱的血已經(jīng)把衣服打shi。
他蹲下身,從黑衣人身上剝下外衣。
無法細致包扎,只粗糙的用布條綁住傷口。
耿耀穿上黑衣人的衣服,蒙上面,為保萬一,又把自己的衣服給黑衣人穿上,拿著刀刻花了他的臉。
黑衣沾血依舊為黑,耿耀割了黑衣人的一把頭發(fā),拿著刀出了昏暗處,未曾尋人,先在火把陰影處站定。
頭發(fā)放在火上燎燒出一股焦味,又用刀貼著頭皮做剪頭發(fā)狀,最后把
手中頭發(fā)扔在地上,指了指守寨門的山匪。
山匪身上是匪氣,外形不修邊幅,走路站立都是大搖大擺,放蕩形骸。
剛才那黑衣人卻走路挺拔,身手不凡,一看就不是同一伙人。
兩者武力值不同,手持武器也不相同,山匪手拿大片刀,黑衣人的刀卻
黑衣人地位應(yīng)當(dāng)是在山匪之上。
果不其然,那拿著大片刀的山匪小跑過來,舔著臉笑道:“好漢,有何吩咐?”
他看到耿耀的寸頭,又看到地上燒焦的頭發(fā),驚到:“這是咋了?”
耿耀不知他與黑衣人是否熟悉,恐說話聲音露餡,又覺得不說話引起懷疑不說,還無法打探消息。
只是還不等他開口,山匪就嘿嘿笑,求夸獎道:“剛才聽另一個好漢的吩咐,我們?nèi)ズ笊阶チ松?,全都倒那哥兒房里了,他哭的花枝招展,嚇的啊啊叫呢!?/p>
“不過好漢放心,毒蛇我們扒了牙,咬上也不會丟了命。”
耿耀心跳驟停,再也顧不得委婉打探,直接道:“那哥兒被關(guān)在什么地方?”
黑衣人剛到就殺了十幾人,山匪都怕到了心里,此刻忙道:“被寨主帶到了他的院子,說是等你們問完話,就按著哥兒洞房的。”
耿耀:“寨主院子怎么走?”
山匪:“進了寨子往前是我們的議事堂,往北邊走有個院子,那就是寨主的院子,南邊是二當(dāng)家的院子,不過二當(dāng)家被你殺了”
他喋喋不休,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,耿耀此刻心急如焚,怕彥遙遭了罪。
橫刀立在山匪脖子上,漆黑的眸子如鬼煞:“跟我一起來的黑衣人有多少?”
山匪的大片刀掉在地上,嚇的瞪大了眼。
耿耀:“說?!?/p>
山匪:“八,八個?!?/p>
耿耀:“你殺過人嗎?”
山匪:“殺,殺過。”
耿耀:“幾個?為什么sharen?”
山匪已嚇的魂不附體:“我,我,我殺過三個,綁來的小孩不吃飯,我就拿了一個品相最不好的殺雞儆猴”
話音未落,橫在他脖子上的刀寒光閃現(xiàn),他留在世間最后的神情是驚恐。
只這一條,就夠他死上千百次,后面兩人無需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