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出的手掌未曾落到她頭頂,半空中停滯許久后陡然收回。
黃鼠狼回答不了葵玉清的話,甚至耳朵中流出的血讓它根本就聽不清這狐貍都嚎了什么,只能看見她哭的挺慘。
它還看見葵玉清身后將落未落的手掌,一聲慨嘆。
原來還以為這狐貍吹牛呢,沒想到真是女君對她求而不得啊
看來以后這蠢狐貍起碼不會在山上受欺負了。
眼前似乎還是初見它時那副渾渾噩噩的蠢模樣,黃鼠狼欣慰的想勾起唇角,卻怎么也抬不起力氣。
抓不住的生機緩緩流逝,葵玉清無能為力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黃鼠狼熬干最后一絲生機
一時間風也靜默,幾人耳邊中只有葵玉清的放聲嚎啕大哭。
無人注意到的地方,滴落的淚水沖開黃鼠狼身上將要凝固的血,飛速沒入皮肉之下。
一股不知從哪兒來的舒緩力量順著渾身脈絡游走,黃鼠狼似乎是察覺到身體中些許異樣,趕緊闔上雙目去仔細感知。
很陌生,不像是靈力
可偏偏那股力量經(jīng)過的每處地方都有一種舒緩之感,也正是這股奇怪的力量吊住了它的最后一口呼吸。
黃鼠狼不像葵玉清那般廢,修為不精卻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,可它卻是猜不出這究竟是什么東西,又是從何處而來。
難不成是方才女君給它用的那些藥?
慶幸保住一條小命的黃鼠狼正凝神思考,耳邊陡然炸開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啕。
他強撐著力氣瞇開一條眼縫兒,睜眼就是一張巨大的,哭的涕淚橫流的狐貍面。
黃鼠狼:“”
“那啥”
方才瞧見黃鼠狼閉眼,葵玉清還以為它已經(jīng)去了,現(xiàn)在見它復又睜眼說話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。
“狼哥你想交代什么直接說就行,我都聽著!”
葵玉清知道妖死之前會有一段時間突然很有精神,叫回光返照。
估計黃鼠狼現(xiàn)在也是到這個時候了
念及此葵玉清心中愈發(fā)痛楚,發(fā)誓不管黃鼠狼留下什么遺愿她都一定要答應下來,起碼讓它走個安心。
“真真的?”
氣若游絲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聽得葵玉清揪心不已連連點頭。
“真的真的!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!”
“那我想讓你以后天天喊我老大。”
“好,老大!我聽你的!”
葵玉清一口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