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鄉(xiāng)下?lián)Q來的,不費事。”四爺將東西往下取,“都別沾手了,我給處理干凈,然后凍上。”
季安忙道,“哪能叫你沾手?”
桐桐就笑,“媽,你去看著我爸,我們能弄。這東西好拾掇!”
弄到廚房,殺雞可不用四爺,桐桐自己上手不浪費雞血。
而后才是燒水拔毛,處理心肝脾肺。
老母雞肚子里一肚子的蛋黃,瞧著都可惜,晚上直接燉這個了。
林誠儒跟季安兩人安安靜靜的偷著朝廚房看,小伙子高高瘦瘦的,干活又利索。這會子脫了大衣,只穿著駝色的毛衣,擼著袖子在廚房干活。
那白襯衫的袖子和領口干干凈凈的,一瞧就知道是個干凈利索的家庭出來的。
季安用胳膊肘撞了撞林誠儒,低聲道:“老林,這小伙子可比你年輕的時候有風度多了……”
這不好比的嘛!風度是個人氣質,我們的氣質本就不同,怎么能相比呢?只能說,各有千秋。
他也戳小季,“走走走!坐沙發(fā)上……我覺得今兒很好……可以在沙發(fā)上坐坐……”
那就沙發(fā)上坐。
桐桐一回頭,人家倆人又出來了,“……客廳里沒有臥室暖和,怎么又出來了?想看下雪臥室里的窗戶也能看見!”
不看雪,就是想看看你們。
四爺扭臉朝他們笑,“是臥室憋悶嗎?回頭找人做一張貴妃榻,給您放客廳里,正好能看見院子……亮堂?!?/p>
“會不會太麻煩你?”
“不會!”
四爺應著,桐桐就打發(fā)他,“你洗洗手,去說話吧。我把這放在院子的甕里,凍著就行了。”
行!四爺去洗了手,果然就去坐了。
季安給削水果,林誠儒就問呢,“聽說改了鍋爐,又改暖氣,最近很忙吧?”
“現(xiàn)在不忙了,上凍之后,正是用暖氣和鍋爐的時候,這個時候也沒法改了。不過活兒從明年三月一直攬到了明年十一月,排著隊等……”
“是編外?”
“是!我爸在療養(yǎng)院,我是家中獨子……時間得騰出來。自由一點挺好!正好,兩邊都能兼顧到。”
林誠儒心里點頭,又問說,“會下棋嗎?”
“會!”
“會下什么棋?”
“什么棋都能下?!?/p>
林誠儒卻笑:“五子棋呢?”
四爺愣了一下,“能……”只是下的少而已。
“那就五子棋!來來來!陪我玩一局五子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