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果,肖云確實有問題,雖然在牢中什么也沒說,但她自尋了死路,就證明這次自家的思路是正確的。
而另一個林桐,這是被于越詳細的調(diào)查之后,否定過的人。他認為這個人沒有什么問題。
那重點就在俞紅身上,俞紅的上線是一位中學(xué)老師,據(jù)說此人跟俞紅是舊識,學(xué)校的很多老師能證明,俞紅會去找這位先生,每月都有一次。
從這位老師身上,又摸到一個煙童,這孩子十四了,也已經(jīng)被單獨關(guān)押。
一個賣煙的孩子,四處游走,最適合傳遞情報,那他的情報傳遞給誰了呢?審問過,這孩子裝聾作啞,一聲不吭。
所以,不能推測,一定還有隱藏的一條線沒被逮住。
而這個時候,黃行健在外面開了一槍,巧合的是,警局里的人都認識這個煙童,他經(jīng)常在那一片出現(xiàn)。
黃行健——煙童,這不是就串上了嗎?
而有意思的是:于越恰好就失蹤了!應(yīng)該是兇多吉少了。
那天晚上起火了,很混亂,難以鎖定sharen者。但是,由此可判斷,東門里藏著秘密。
若是sharen的人是黃行健,一切就都合理了。
因此,汪洋不問開槍的事,只問黃行健:“認識于越嗎?”
“認識!我家的水是于越送的?!?/p>
“知道于越去哪了嗎?”
“不知道??!找他干嘛?”黃行健瞇著眼睛,臉上并無多余的表情。
汪洋一擺手,燈撤去了,黃行健眼前依舊是黑的,緩了半分鐘,看到的東西依舊是帶著光斑的,不甚清楚。
“于越失蹤了,你知道嗎?”
“不可能呀!我們那一片住的都是警察,失蹤……消失三天三夜,不見蹤跡,這才算是失蹤,前兒晚上失火,我們還見面了呢!一個成年人,遇到什么事急著去處理了也不一定,怎么就說失蹤了?”
說著,黃行健似乎明白了一般的‘哦’了一聲,“他是你們的人呀?要是這么著,那他……不見蹤跡,是不正常!要么,逃了;要么,被誰逮了;再要么,已經(jīng)死了。就說呢,這小子怎么那么愛跟各家的嬸子大娘閑聊呢,感情是給你們干活,搜集民間輿情呢?”
汪洋輕笑了一聲:“你很懂呀?”
“好歹穿一身黑皮,被人戲稱黑狗子。該懂的還是懂的!”
汪洋朝后一靠,眼前這個人有點難對付,他就說:“你說的對,于越要么逃了,要么被誰摁住了,再要么就是已經(jīng)死了。逃嘛,不可能,他一直在積極工作,且有家人,怎么可能逃?他只能是出事了,而巧合的是,之前他在調(diào)查一個人——林桐。但是,他懷疑名單里是沒有你的。
要不是你自己冒出來,我們很難鎖定你。于越失蹤,我們先懷疑的是林桐的丈夫金四能。此人身有絕技,乃是名副其實的財神爺。多少顯貴人家從他身上獲利,我們自然得慎之又慎。這樣一個人,若是發(fā)現(xiàn)有人針對他夫人,他背后能動用的人手多了,要于越的命也不是不可能。
可還未等我們查金四能,你卻先冒出來了。這件事就有意思了!我們調(diào)查之后發(fā)現(xiàn),你與金家夫妻來往頻繁,而俞紅與林桐關(guān)系極好,林桐曾為俞紅奔走,東門里人盡皆知。后來,俞紅常去林桐隔壁的柳家。而柳家妻妾與林桐交好,情義甚篤。”
黃行健看向汪洋:“鄰里鄰居,相互幫襯,這都可疑了?要這么算,與我交好的人多了?!?/p>
汪洋擺擺手:“不對!你、俞紅、于越,你們?nèi)齻€人的交叉點在林桐身上,因此,林桐身上必有蹊蹺。驗證你是否有問題,很簡單!只要去金家看看,看看金家可還有人在。若是人去屋空,那么問題是顯而易見的!你和林桐必是工黨無疑?!?/p>
黃行健沉默了,也朝后一靠,對著對方笑:果然不能小看這些人,他們的嗅覺真的很靈敏。
既然如此,那便什么都不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