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呢!
既然如此,那四爺迎出去,桐桐就不出面了。
廖嬤嬤又遞了帖子:“甄家女管事等在外面?!?/p>
“甄家?”
“是!”廖嬤嬤道:“此人老奴還記得,該是甄夫人的陪嫁李祥家的?!?/p>
“見吧!帶她進來?!币院筮€少不了跟甄家虛與委蛇。
廖嬤嬤撩了簾子出去了,甲板上正站著個四十許歲的嬤嬤,正是李祥家的。
這人一見廖嬤嬤,忙堆起笑臉:“原是廖嬤嬤,有些年未見了,您老人家可好呀?”
“老了,不中用了!幸而小主子憐惜?!?/p>
李祥家的趕緊打嘴:“您莫要見怪,是小的不會說話。您身康體健……”
“這是作甚?”廖嬤嬤矜持的笑著:“郡主召見,進去吧?!?/p>
李祥家的上前握住廖嬤嬤的手,將手上的金鐲子退下來套在廖嬤嬤的手腕上,“還請嬤嬤指點一二。”
“郡主不記從前事,又歷經(jīng)了生死,只當重生!之前如何,莫要再提。過往種種,是恩是怨,不好說,又何必再提?”
“是!是!”李祥家的連連應承,這才跟著往船艙去。
船艙門口并未有婢女守著,然簾子還是從里面撩開了,兩個守門的婢女坐于內側,有人來才起身撩起了簾子。
李祥家的進來,左右看看,這倆婢女不發(fā)一聲,又坐著去了。衣裳不見華麗,身上也不見金銀配飾,竟是十分素樸。
外間茶具、棋具擺著,顯見主子們甚愛此處,茶壺還在火爐上,整個船艙內茶香四溢。
隨著嬤嬤過珠簾,進了內室。一抬頭便看見側靠在榻上抱著手爐的三姑娘。三姑娘本也矜貴,慣常笑吟吟的,見人總有三分笑。
而今,竟是十分威嚴。
她忙跪下磕頭:“老奴給郡主請安?!?/p>
“起來吧?!蓖┩┺D著手里的暖爐,看著上面的圖樣,問說:“不在金陵家里,怎生來姑蘇了?”
“夫人聽聞郡主要隨姑爺來任上,忙遣了老奴前來幫著歸置!官宅到底是陳舊了些,又趕上這寒冬,怕郡主住不慣。而今,鋪陳好了,暖轎就在甲板上,請郡主移步。”
桐桐:“……”從吏部下公文,到而今上任,一共才半個月。甄家便收到消息,且派人從金陵到了姑蘇,把要住的官宅安排好了。
她便起身:“既安排好了,那便走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