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指著酒杯:“罰酒一杯!”
于是,這一場游湖結(jié)束,盧文輝回去喝的爛醉如泥,金氏吃的直打嗝,灌了消食湯,夜里還是胃頂?shù)碾y受。
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飯量小的跟喂鳥似得,然后陪著桐桐吃。
桐桐每天多大的活動亮,沒機會都得找機會動一動。能動的時候絕不閑著,那胃口就好,飯量就是大。
只要愿意,她能一天坐在那里,嘴里都不閑著。嘗嘗這個,吃吃那個,飽了還能加餐兩頓。
今兒吃了不少,“省了咱一頓飯?!?/p>
四爺問說:“晚上還吃嗎?”
“不吃了!喝碗湯吧?!?/p>
還能喝湯,那就沒事。
金氏一晚沒睡好,早起也只敢喝粥,等盧文輝過來問:“與郡主說了些什么?”
說了什么?
金氏靠在邊上,指了口舌凌厲的丫頭,叫她一字一句的學(xué)。
盧文輝:“……就說了這么點?”
可我們吃了那么些呢!
盧文輝:“……”行了,就這樣吧:“你養(yǎng)著吧!餓兩天就好了。”
把金氏說的眼淚汪汪的,跟丫頭說:“應(yīng)酬一日,沒有一句冷的熱的,還要餓我兩日?!?/p>
盧文輝拍打著額頭,心說,金鎮(zhèn)果然是極難對付的。
熱情、周到,積極響應(yīng),喝的有來有往,就是真交情一點沒聊到。
他去了一小院,小院內(nèi)有一對老夫妻,舊仆幾個。
有一貌美女子迎出來:“爺來了?”
盧文輝歪在榻上,看向這女子:“你說的對,之前所謀劃的,怕是不成。”
這女子叫黃蕊兒,原是一歌女。后被善心人收養(yǎng),那善心人還是正經(jīng)的舉人之家,當(dāng)做女兒一般養(yǎng)著。
琴棋書畫無所不教!
盧文輝嘆氣,看著眼前的黃蕊都覺得可惜:“你是時運不濟!宮中每年都進人,本打算送你去甄貴妃身邊……可那幾年,你未曾長開!等長開了,宮里情勢已變,奈何?本打算給你尋你如意郎君,可惜呀,那人你攀不上。”
精心調(diào)教的黃蕊能刻意逢迎,小意奉承,她是難得絕色,可若與郡主那般的女子比……不輸在容貌上,而是輸……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’勁兒‘上!
“而今,東宮進人亦難。”盧文輝就道:“……富貴烜赫人家,不缺美人?!币娮R也多,“如你這般,難施展?!?/p>
見過世面的男人很難被女子左右!那位駿馬出身寒門,履歷干凈清白,以為他會過不了外面的美人關(guān),誰知道他連家里的那道關(guān)都出不來。
黃蕊兒心中一顫,高處錯過了,次之用不上,那豈不是無用?
她低頭笑了一下,“妾并非無用之人!”
“哦?”何用?盧文輝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:“留你在身邊……”他搖頭,“你是盧家費心養(yǎng)出來的,你學(xué)了什么,爺盡知!虛情假意用到騙爺身上……爺會覺得索然無味。反倒是別的女子,至純至性更能得爺?shù)臍g心?!?/p>
黃蕊兒不避開,低聲道:“蕊兒知道新知府即將上任,因此,為爺去打探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