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撞別人呢?在這江面上,能不能自救尚不得知。這么一慌神,其中兩條船先撞在了一次,另一艘船打橫過來,在江心顛簸。
四爺放下弓箭,站在甲板上,桐桐卻也已經回船艙了。
他:“……”她想到了你們會sharen,會怎么去sharen,且做了完全的準備。知道你們會撞,所以,火攻的工具都在手邊放著呢。
這么一弄,還真不如你們構陷我呢!那個……好像比這樣屢屢受挫來的好一些。
雷夋在船上大罵:“張百勝此賊,某必誅之!”
四爺擺擺手:“沒事了!安生了。不是張百勝,張百勝偷盜,卻未曾傷人,更不曾聽過有這般如匪的行徑,休要喧嘩,本官自有計較。”
不是張百勝?
“不是張百勝!”
雷夋就不懂了:“不是張百勝……那能是誰?”他突然反應過來,“莫非,夏稅被劫,并非張百勝?”
四爺笑了笑,只道:“等案子破了,自然就有答案了?!?/p>
剩下的路途果然就十分順暢,一直到金陵都沒再出其他事。
盧寶昌站在甄應嘉身后,迎接這位欽差。心里恨的呀,飛鴿傳書自己也收到了了,路上動了三次手,皆未成功。
這不是僥幸躲過去的,相反,金鎮(zhèn)有準備。
有消息說,此人并非只能文,他還能武,射箭竟是也不差。
他的人在暗地里看著,看著他身邊的高人究竟是誰。這次都在船上,不可能再躲到其他地方去了。
但真的就不見這個人,仆從、衙門的差役,郡主身邊的婆子丫頭,還有誰?
沒有了!
盯著的人晚上來報:確實未發(fā)現(xiàn)這個高人。
而四爺呢?他是御史,是欽差,沒有自己的衙門。住的呢,只能是館舍。
但是,因著桐桐得脫身,住在館舍這樣的地方就不好隱藏了。
甄應嘉說,知道郡主身體不好,請郡主回甄家去住。
桐桐沒答應,她還見了甄應嘉的夫人:“本就是欽差,若是住回甄家,難免瓜田李下。索幸還有嫁妝在金陵,我住別院吧!只說要休養(yǎng),干脆誰也不見。伯母替我攔了吧,等事情了了,估摸著也該回京城了。太后娘娘捎信來,說是近來身子不好,盼著我回去?!?/p>
這也有道理!
甄家確實將金陵一處種滿梅樹的梅園給桐桐當了嫁妝,占地數(shù)十畝大,搜羅了天下能找見的梅樹,另有精舍散落在梅園里,是個靜養(yǎng)的好去處。
合情合理的避開人之后,桐桐便偷摸離了梅園,金陵的街上出現(xiàn)一俊朗的公子,似是誰家的公子哥,在傍晚的時候與那些尋歡作樂的公子哥一般,一入秦淮河,便不見了蹤影。
而四爺呢,得去應酬。
甄應嘉嘆氣:“一眨眼又一年,這一年呀,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那么個人……”他曾一度懷疑是皇上的人。
但以自己對皇上的了解,皇上也不是這樣性情的人。帝王嘛,大開大合,堂堂正正,此番作為,實不是帝王的風格。
當然了,這當然也不是太子。
他甚至都想過三王、四王,但顯然,也不是。他們的動作是逃不開皇上的眼睛的,皇上不允許他們這么干,他們也不會這么去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