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薏眼尾洇開一片薄紅,像是揉碎了的胭脂,睫毛濕漉漉地垂著,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顫抖的陰影。
柔弱無骨的手攀上了男人的肩,緩緩傾身上前。
謝南庭呼吸沉了又沉,在舒薏湊近自己的臉時,他壓低了嗓音開口:“舒薏,下去!”
舒薏蔥白如洗的指尖順著男人頸動脈緩緩上撫,她歪著頭,眼底的笑意夾雜著一絲惡意。
“我表現得不夠明顯?是我不夠漂亮?”舒薏極力壓抑著心里那股酸楚。
她想破罐子破摔睡了謝南庭,也惡心惡心段書恒。
她的手輕輕抬起男人的下巴,語速慢了下來,聲音帶著一絲勾人的魅色:“還是說,謝院長你不行!”
她軟綿綿的嗓音跟一只無形的手一般,撥動著謝南庭內心已經繃得很緊的一根弦。
下一秒,舒薏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還沒反應過來,她跟謝南庭已經調換了位置。
男人大手擒住了她作亂的手,平日冷冰冰的眼里難得地有了一絲波動。
舒薏整個身子都被他壓下來的身影籠罩,強勢的讓她的呼吸跟著急促起來。
“舒薏,你玩不玩得起?”
舒薏笑了:“有什么玩不起的,孩子都玩出來的,還能比這更差?”
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宛如催化劑,生生將他體內的欲念催的膨脹不已。
他低下頭,凜冽的氣息中帶著幾分裹挾著欲念的炙熱。
在舒薏的手碰到他腰間的皮帶時,他仿佛一瞬間清醒,猛地抽身站了起來。
謝南庭久久盯著蓄意引誘的舒薏,眼里的欲念遲遲散不去。
“我不是你宣泄情緒的工具,你要是不甘心,可以回到他身邊。”說著,謝南庭撿起一旁的毯子扔在了她身上。
舒薏抓著毯子捂住了臉,整個身子蜷縮在沙發(fā)上,微微顫抖著。
謝南庭就這么立在沙發(fā)前,低頭靜靜注視著她情緒逐漸崩潰。
良久,舒薏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毯子底下傳出來:“謝南庭,我想離開這兒,再也不回來?!?/p>
她忍受不了看著段書恒變心對另一個女人動心,更忍受不了自己犯賤一般的痛心疾首。
她以為療養(yǎng)院蹉跎半年,她已經麻木,已經不愛了。
可是剛才看到他帶著方梨招搖過市時,她還是嫉妒的快要發(fā)瘋。
是啊,這么多年的感情,他也曾很愛她,她現在又怎么能甘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