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空山哥,等等?!?/p>
樓鞏站起來叫住李空山。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最近太反常了,你對那女孩不是一般的用心,哥,你得給兄弟說清楚,你到底是看上她了還是咋的?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?!?/p>
李空山目光暗了下來,聲音也跟著變輕。
樓鞏難以透過他的眼睛看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李空山頓了幾秒,解釋道:“她總是能讓我想起小時候那件事……樓鞏,你知道,我常常夢見那段往事,也常常醒來愧疚不已,我不知道那天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如果不是我,她就可以回家了,不是嗎?”
“所以……就當我在通過連翹彌補我當年的愧疚好了……”
“可是那不是你的錯?!?/p>
李空山頭也不回直接離開:“不重要。”
校門口外有個擺攤買藥材的,李空山閑來無事,走到攤子前,隨手指了指一種黃色的花,“大爺,這個是什么?”
大爺解釋說:“這叫連翹,一種中藥材,你可千萬別小看它,雖然它看上去平平無奇,但卻可以清熱解毒,疏散風熱的呢?!?/p>
“連翹?”
李空山想,難怪一個名兒,都丑不拉幾的。
大爺見李空山一臉鄙夷,立即糾正李空山心里的小九九,“小伙子,我跟你說,你別看它現(xiàn)在干巴巴的,又黑又皺,但它也曾盛開過繁花,只有燦爛的黃色花朵凋謝之后才有果實,即便是再貧瘠的土壤,也能生存?!?/p>
“正所謂歷盡苦難,育一花,結一果,其中的辛酸艱苦只有風雨知。”
“說得這么玄乎。”
李空山不以為意,轉回到校門口繼續(xù)等連翹。
連翹收拾好書包后就迫不及待要沖出校門,因為她知道——李空山一定等在校門口,風雨,無阻。
剛走出教室,連翹就被一個學生喊住。
女生走到連翹面前,笑得格外甜,“你就是連翹吧?”
她緩緩點頭,略有遲疑,“我是,怎么了?”
女生湊到連翹耳邊,小聲傳話,“李空山托我告訴你,今天他在學校后門等你,讓你別走錯了。”
“哦,謝謝啊?!?/p>
連翹道謝以后,就往樓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