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快的音樂沖上云霄,向外擴散,充斥整個清流鎮(zhèn)。
小鎮(zhèn)上的人倒不會覺得這樣擾民,畢竟這里是小鎮(zhèn),沒有城市文明規(guī)則的約束,沒有徹夜點燈忙忙碌碌的高樓大廈,也沒有永遠(yuǎn)必須加快的腳步,住在這里的人就圖個生活氣和熱鬧勁。
剛在長椅上坐下沒多久,連翹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,她起身尋覓,跑進一家面館問有沒有廁所。
面館的老板指了下后門,“從這兒出去,右手邊就是。”
“好,謝謝?!边B翹立即朝此處走去。
剛一走出后門,還沒拐彎,一只肥碩的手便將她拉到一邊的巷子口去。
田永貴露出他那張滿臉流油的臉,頭發(fā)亂糟糟的,看上去這些日子過得挺邋遢。
他兩手掐住連翹的脖子,把她按在墻上,“死丫頭,日子過得挺舒暢,連是誰把你養(yǎng)大的都忘了是吧?!?/p>
雖被扼住脖子,呼吸困難,但連翹啞著嗓子也要艱難開口說話。
她盯著田永貴,恐懼和憎惡同時涌上心頭。
“你不是離開清流鎮(zhèn)了?怎么回來了?”
田永貴往地上吐了下口水,咧著嘴,不屑地盯著連翹:“咋的,你不想看到我回來是吧?害怕我讓你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又煙消云散是吧?臭妮子,你別以為你傍上李空山,我就不敢拿你怎樣!”
“是嗎?那你敢拿我怎樣?”連翹直接問。
這幾日,田永貴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,等著找機會逮住連翹,恰好今天在這周圍轉(zhuǎn)悠,碰見李空山接連翹回來。
在此之前,他戴著一頂黑帽子和黑口罩,把自己遮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(rèn)出自己。
畢竟,這清流鎮(zhèn)上到處散布著李空山的人。
田永貴惡劣笑了下。
“我欠了別人點兒錢,還差十萬,你去李空山,幫我要十萬塊錢,不準(zhǔn)讓他知道是我讓你去的?!?/p>
“又欠錢?”
連翹輕蔑一笑,話里話外全是諷刺,“田永貴,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,上次都差點被李空山的人剁手指頭了,你還敢出去賭?”
“啪”的一聲,田永貴重重地扇了連翹一巴掌,女孩的臉上火辣辣的,不一會兒便出現(xiàn)了一個巴掌印。
田永貴咬牙切齒盯著她:“我看你真是長能耐了是吧,居然敢這樣說我!別以為你背后有李空山撐腰,我就不敢拿你怎樣!大不了我先把你打死,再讓他們打死我。”
話音剛落,他便掏出放在衣服兜里的刀,惡狠狠地指著連翹。
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反著光的水果刀,絲毫不害怕。
“你以為威脅我,我就會怕了?就會按你說的去做?做夢?!?/p>
她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刀,不急不忙說:“對了,李空山去買東西,這個時候估摸著應(yīng)該出來了,如果他沒看見我,肯定會到處去找我,你還要強行把我留在這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