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,有小黃花作伴,海,有小船??康陌?,夜——里星星在眨眼,人——又不覺地想念……”
“愛是怎樣的存在,幾個笨小孩,哭著笑著多開懷……夜——里星星在眨眼,我——又看見你的臉,人生總要經(jīng)歷悲與歡,我們總有相聚相散……”
“曾經(jīng)陪伴的人已走遠,或許化作天上星星點點……海上飄著一只小紙船,山與海相依偎著聊天,滿山黃花望天空的藍,寄托我對你的思念……”
“人——又不覺的——想念……”
她想象著清流鎮(zhèn)到村子的距離,想象著山丘上肆意奔跑的李空山、小海、可萱姐姐和樓鞏。
仿佛過去就在昨天,愛她的人就在眼前。
這首歌的節(jié)奏輕慢,情感平鋪直敘,無需過多修飾,無需過于繁雜的演唱技巧,唯有其間的真摯情感最打動人。
她就這樣用自己干凈的聲音唱出這首歌里干凈的情意。
坐在觀眾席的人被她的聲音帶進去,仿佛也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少和無憂無慮。
臺上,連翹臉頰處劃過一滴淚,臺下,謝佟俞注視著她,驀地變難過。
他突然很羨慕連翹心里的那個人——因為,這個人總能在不經(jīng)意間,牽動她的點滴思緒。
哪怕這三年多的時間里此人從未出現(xiàn)過,但連翹始終未曾忘記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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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包間里出來,李空山反手把門關上,手里拿著外套,一改彼時的正經(jīng)沉穩(wěn),皺眉感嘆,“我去——那姓李的上輩子是酒瓶子做的吧,這么能喝。我灌了他一個小時才把他灌倒?!?/p>
走廊上,孟河背靠墻等李空山。見他出來了,立即站直,轉身走過去幫他拿外套。
忍不住笑,碎碎念,“……哥,你也姓李,罵人可以,可別把自己也給罵了呀……”
李空山啞然,長久沉默地盯孟河?!啊?/p>
他挑眉,“我不知道他姓李?我剛才這話僅僅指他一人。”
李空山那張臉依舊少年感十足,側臉輪廓清晰,下頜線明了,眼中的銳利和鋒芒依舊耀眼,只是比起從前,還是削減了許多。
畢竟小海、奶奶、樓鞏的事情已經(jīng)相繼給予他很大的打擊。
他看上去還和以前一樣,但心里面早已經(jīng)傷痕累累,只是偽裝著,不予外人知曉。
“是是是——”孟河笑笑,和他并肩往樓下酒店后門走去,“哥,那現(xiàn)在情況怎么樣?后面一年他還繼續(xù)和我們合作嗎?”
李空山把手搭到孟河肩上,“那必須,除了我們,他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合作對象。剛一進去他就把字兒簽了。就是吧……”
“他這人有點難纏,非拉著我喝酒,我剛才要不把他灌醉,你還得在外面等我兩個小時?!?/p>
孟河忍不住給李空山豎起大拇指,往自己臉上貼金,“哥,就知道你這人心疼我,不忍心我一直在外面苦等!”
“心疼啥?”李空山笑笑,嘴硬到底,“我是擔心再晚點兒回去,景融那小子得把我們房子給端了好吧。”
孟河眼里的期待瞬間化為烏有。
兩人出了電梯,轉身拐進酒店后大門。
許弋剛已在這里等候多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