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手搭上來觸碰到皮膚,滑溜溜的冰涼,引起路堃一陣顫栗。
他反手去拽聞景的手腕,警告道:“行了,老實點,不要以為我腰扭了就做不了別的?!?/p>
‘啪’一聲,聞景重重拍了路堃的后背一下,手拍打皮肉的聲音很大,但沒有多疼。
她羞赧又無奈,匆匆起身:“又瞎說什么!”然后趿拉著拖鞋進臥室:“上次我崴腳買了云南白藥噴霧,我給你噴上揉一揉,好得快。”
“哦——”路堃拉長腔,懶懶的回應(yīng),接著側(cè)身躺在沙發(fā)墊上,面朝內(nèi)側(cè)。
聞景把衣服后擺撩起來,摳了兩下邊緣,將貼上沒多久的膏藥迅速揭下來,扔進垃圾桶。
路堃的肌肉迅速繃緊,他蹙下眉頭,疼的‘嘶’一聲,接著不滿的說道:“剛貼上的,這么就扔了浪費?!?/p>
她沒搭理他,搖了搖噴霧,然后對著右腰一頓猛噴。shi潤感糊上肌膚,過了一會有種皮肉都在冒涼氣的錯覺。藥味襲來,聞景吸了吸鼻子,覺得這味道異常沖鼻,只好憋住氣。
手貼上去,仔仔細細的揉起來,緊實的腰肌在按摩下慢慢松弛下來。藥似乎順著毛孔進入了肌肉中,本來滯澀的痛處被撫平。
腰上的手輕柔,路堃被熨帖的嘆出聲來。
聞景用另一只手將垂下來的碎頭發(fā)塞到耳朵后,低頭看著他這幅樣子發(fā)笑,手上又使了點兒勁:“這位客人,舒服嗎?這手法還滿意嗎?”
她的勁兒在路堃看來跟撓癢癢一樣,他閉著眼,神情享受:“不錯,你是幾號?下次還點你的鐘。”
“滾蛋!”聞言,聞景停下手,打他的肩膀,緊接著起身去衛(wèi)生間洗手。
樂極生悲,剛剛太過放肆,有些話不自覺地就說出來。路堃趕緊撐著身子,小心翼翼的坐起來。
他走到衛(wèi)生間門口,依靠在門邊上,眼神溫柔,似笑非笑的問:“生氣了?”
“沒有。”聞景白他一樣,回身扯毛巾擦手。
半晌,她又覺得不對勁兒,逼問路堃:“居然對流程這么熟悉,說,去過幾次?”
聞景問的是路堃去過幾次按摩店,才和她對答如流的扮演客人。
“沒幾次,沒幾次?!甭穲矣樞Γе觳餐鶑N房帶:“我去的都是正經(jīng)按摩店,純按摩,可沒有別的服務(wù)?!?/p>
“我沒問你那么多,你心虛什么?!?/p>
路堃被堵的啞口無言,一腔的解釋留在嘴邊轉(zhuǎn)了兩圈,最終咽了下去。以前沒發(fā)現(xiàn)聞景這樣伶牙俐齒,她最近對他的態(tài)度越來越輕佻。
他內(nèi)心郁悶,又不說話了。
聞景從冰箱里拿了瓶乳酸菌,擰開喝一口,又狀似無意的提及:“你總是很有經(jīng)驗的樣子,但我還是初戀呢,好不公平”
‘嘀’一聲,電飯鍋開始跳保溫,廚房里彌漫著米飯的香氣。
路堃有一瞬間的無言,怕她翻陳年舊賬,不敢提從前。
其實女生在戀愛里總是這樣的,即使知道是前塵往事,還是忍不住的吃味。
“嗯?!甭穲医M織了一下語言,慢慢開口:“那都是過去的事,早就沒什么了?!?/p>
聞景扭頭去看他,見路堃神情嚴肅,并沒有笑,而是一臉認真的解釋。或許她是委屈過的,于是自己藏在心底深處的小情緒沒有收住,不小心釋放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