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陽光逐漸染上了橙色,從西邊高聳入云的寫字樓后緩緩落下。
太陽落山,華燈初上,街道兩邊燈火璀璨。
咖啡店靠窗的位置,女人安靜地坐著,杯中還有半杯水。
期間有服務(wù)員過來問她需不需要續(xù)水,她輕輕搖頭。
直到窗外的天色如墨,她對面的座位依舊空空如也。
陸西宴的車在路邊停了三個小時。
他坐在車里咬著煙,抽了一根又一根,透過窗戶盯著咖啡店窗邊那抹身影。
他定下的這個咖啡店,位于市中心,單價極高。
他想看看,一個二百八都付不起的人,能不能消費得起遠高于這個價格的咖啡,甚至是價格更高的甜點。
果然,整整一個下午,她沒有點任何東西,一杯白水都只喝了半杯。
呵!
安寧,你過得是有多可悲。
他冷眼看著她一分一秒的等待。
沒有人喜歡漫長而無盡的等待,他也是。
那么安寧,你也該好好體會一次。
墻上極具設(shè)計感的掛鐘已經(jīng)顯示晚上九點。
服務(wù)員過來禮貌地問,“抱歉小姐,還有十五分鐘我們就要打烊了,請問您還需要什么嗎?”
收銀臺的店員已經(jīng)在清點今天的營業(yè)額,安寧禮貌道謝,“不用了,謝謝?!?/p>
她剛準(zhǔn)備起身離開,忽然聽見門口一聲“歡迎光臨”。
她忙轉(zhuǎn)頭看去,恰好對上一雙深邃涼薄,異常冷淡的雙眼。
男人身型高大,面容俊美如斯卻神色冷漠。
一身黑色西裝更顯矜貴深沉。
他單手插兜往那隨意一站,實在是太過惹眼。
安寧的心不可抑制地砰砰直跳。
他好像變了好多。
以前陸西宴,身上總是散發(fā)著蓬勃的少年氣。
拽拽的,勁勁兒的。
他喜歡在賽場上肆意的賽車,迎著風(fēng)口,奔向自由,像一頭無拘無束的小獅子。
以前的他,眼底是熠熠的星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