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許黎:“?”
江明羧滿意地點點頭。
車子停在路邊,金苒打開車門才發(fā)現(xiàn)車子里竟然有人。
她的目光落到對方腿上,已經(jīng)對對方的身份有所猜測,果然江明羧介紹:“這是資助過我上學的何叔。”
金苒喊了聲“何叔”,又自我介紹:“我叫金苒,您叫我小金就行?!?/p>
江許黎也跟著叫了一聲“何爺爺”。
何叔七十歲,頭發(fā)早就花白,但身上還能看出生意人的那種氣質(zhì),笑呵呵道:“我要去醫(yī)院復查,明羧非要順路把我捎過來?!?/p>
金苒便道:“他平日里可是難得開一次車,我想指使他都難,今天可是托您的福才能讓人當回司機,您就當滿足我的愿望,可不能放過他?!?/p>
這句話逗趣成分多,畢竟這次來虞山,小孫又沒有跟過來,車子一直是江明羧在開,但她說的好笑,也化解了何叔的不自在。
何叔笑起來:“怪不得這次看到他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,原來是近朱者赤。”
到他這個年紀,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,在對于人心把握的不算爐火純青,也是十個里面能看對九個,金苒是個心思簡單的,眼神干凈,透亮,沒那么多彎彎繞繞,甚至對自己這個剛見面的老頭子都是真心關心。
江明羧有些無奈,金苒卻產(chǎn)生了興趣,忍不住問:“他之前什么樣?”
何叔故意板起臉:“扎手,像個冰塊似的?!?/p>
見狀,金苒噗嗤笑出聲,沒想到何叔也是個愛開玩笑的:“所以他現(xiàn)在不是冰塊了?”
何叔眼角帶笑:“現(xiàn)在也是冰塊,不過我看著冰塊開始融化咯?!?/p>
金苒一愣。
十幾年過去了,何叔至今還記得
或許金苒臉上的迷茫太明顯,即便隔著五光十色的燈光都輕而易舉傳遞過來,男生略微有些失落,但還是主動道:“上次在虞山酒店,我們一起去吃過自助早餐?!?/p>
金苒想起來了,是那個特別自來熟的男大:“好巧啊,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我老家在這。”男生羞澀地撓了撓鼻尖,“那個,你自己一個人嗎,不如過去和我們一起玩吧,等會兒酒吧會放開舞池?!?/p>
他指了一個方向,順勢望過去,幾個年輕人坐在吧臺前,正嘻嘻哈哈朝這邊看。
如果金苒是自己一個人出來,她或許會答應,但現(xiàn)在:“抱歉,我不會跳舞,你們玩吧?!?/p>
男生并未放棄:“其實我也不特別喜歡跳舞,不如我陪你去其他地方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,非常自然地搭在金苒的肩膀,然后將人攬入懷中。
“不用了,我的太太我會自己陪著。”
江明羧淡淡看過去,他姿勢隨意后仰在沙發(fā)上,襯衫解開四顆扣子,露出半個xiong膛,漆黑的眸子盯著男生,壓迫感十足。
男生頓時僵在原地。
自從上次酒店一別后,他心中便念念不忘,剛才看到金苒的一瞬間,他甚至懷疑自己喝醉了酒,以至于眼睛里只剩下金苒,哪里注意到坐在黑暗處的江明羧。
金苒表情卻有些古怪,甚至覺得新奇,這個男人……是在吃醋嗎?
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,她壓下各種心思,看向?qū)γ娴哪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