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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朝之上,林大學士一黨與所有文官集體發(fā)難。
“顧凱之設計有誤,偷工減料,導致烽火臺崩塌,百名將士血濺邊關!”
“此等無能之輩,豈能再掌國之重器?”
“請陛下收回天工令,貶為庶民!”
聲浪一波高過一波,我站在班列中,任由這些唾沫星子噴在臉上。
更過分的是,那些昔日見我便要俯首的小官,現(xiàn)在也敢對我指指點點。
“顧凱之連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,還談什么國之重器?”
“就是,被戴了綠帽子還渾然不知,真是丟盡了所有為官之人的臉面!”
皇帝面色鐵青,龍案拍得山響:“顧凱之!你可知罪?”
我跪地不語。
“即日起,削去天工院院長之職!貶為白身,永不錄用!”
圣旨一下,滿朝文官個個春風得意,林大學士更是撫須大笑。
沈昭站在文官隊列中,那張風度翩翩的臉上滿是得意的嘲笑。
我渾身麻木地任由象征身份的天工令被內(nèi)官收去,又被人攙扶著走出金鑾殿,背后傳來陣陣竊笑聲。
“顧院長這是徹底完了。”
“活該!誰讓他一個工匠那么狂妄!”
“現(xiàn)在連個官職都沒有,還叫什么院長?”
沈昭與林清嫵見我徹底失勢,再無顧忌。
他們公然成雙入對,以天工院新主人的身份,頻繁出入各種文會。
這天,春風樓上正在舉辦雅集,沈昭意氣風發(fā)地站在臺上。
他沒有說話,只是對身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。
侍從立刻呈上一幅畫卷,在滿座賓客面前緩緩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