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元君看得目瞪口呆,連連鼓掌稱贊。
約莫半柱香后,紀寧刀風漸息,他勾足挑起地面刀鞘,待刀鞘凌空之際橫刀直入,白刃歸位,于手中轉(zhuǎn)了一圈后穩(wěn)穩(wěn)落到他的肩上。
他扛著刀,素來冷靜的雙眸只有這時才流露出一絲意猶未盡。他扭頭,“看清楚了?”
蕭元君點頭,又搖頭,“學(xué)生看清楚了,但沒學(xué)會?!?/p>
紀寧將刀拋給醉顏,說著便往檐下走,“學(xué)是你的事,該教的我都教了?!?/p>
“但是……”眼看紀寧沒有要回頭的意思,蕭元君悻然收聲,抱著長刀無所適從。
長廊下,醉顏跟在紀寧身后,“主子,你是不是不喜歡太子殿下?”
紀寧反問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醉顏答:“感覺你對殿下有些過于嚴苛?!?/p>
紀寧不以為然,“這點嚴苛都受不了,如何擔得起一國之主的責任?”
醉顏摸了摸鼻頭,自覺息聲。
此后數(shù)日,紀寧每每授課都只教一遍,其余的都讓蕭元君自己琢磨。
又一年開春,除去每日的武學(xué),紀寧開始教授兵法詩書。蕭元君雖學(xué)得十分刻苦,卻遲遲不見長進,為此紀寧沒少費心。
眨眼到了清明,因要出府掃墓,紀寧給蕭元君放了一日假。
那是紀父紀母辭世后的
前世(三)
因授學(xué)時間緊張,紀寧便想挑些子弟們想學(xué)的教。
開課第一日,他問幾人想學(xué)些什么?
十來歲的少年正血氣方剛,爭先恐后地嚷著要習武學(xué)兵法。
既如此,第一日紀寧破例將幾人帶去了定北軍營。
他吩咐六人熱完身,挑自己手熟的武器,兩兩一組進行對戰(zhàn),以此來對幾人的功夫進行摸底。
蕭元君與侯遠庭站前排,又皆用長刀,自然分到了一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