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想起對方現(xiàn)在和自己身份相同,便心安理得的略過他,對著紀寧道:
“主子,飯好了,我給你拿進來?”
紀寧應道:“好?!?/p>
話畢,他轉(zhuǎn)頭示意蕭元君,二人起身,一同走向旁邊的矮桌。
長途奔波了一日,夜色剛落,營地里除了巡邏的士兵,便沒幾人在外活動。
晚飯后,顧及到蕭元君和醉顏都累了一日沒合過眼,紀寧早早讓人備上熱水,叫他二人洗漱就寢。
可洗漱完,三人盯著帳中的一張獨床,紛紛傻了眼。
因是長途跋涉,為減輕負擔,此程帶的營帳不多,每頂帳篷都是幾人同眠,就連紀寧的營帳也不例外。
早年在軍營的時候,紀寧還沒有如今“大人”“少爺”的待遇,和軍中同伴擠大通鋪是常有的事。
按理來說,他不排斥與人同擠一張床,但……今時不同往日,旁邊站著的是當今圣上,總不能叫圣上和他們擠一起。
紀寧皺眉,心有靈犀般的同左手邊的阿醉對上了眼,后者滿臉都是不情不愿。
至于蕭元君,數(shù)他最為淡定,面上無波無瀾,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。
局面僵了一會兒,阿醉率先開口,“這床恐怕睡不下三個人,我打地鋪好了?!?/p>
紀寧不語,轉(zhuǎn)而尋求蕭元君的意見。
誰知剛才還置身事外的人,竟一口應下。
“沒問題。”
“……”
阿醉塞言,心道未免答應得太過爽快。
然而不出半句話的功夫,他猛然反應過來——大事不妙。
他去打地鋪了,主子豈不就要和蕭元君睡一起?
羊入虎口,萬萬不行!
“等一下!”阿醉破天一聲吼,趕在那兩人上床前唬住了他們的動作。
紀寧惑道:“怎么了?”
阿醉一個勁兒搖頭,“不行不行主子,我不想睡地鋪。”
“那,我睡地鋪?”
阿醉更是搖頭,“也不行,你體弱,怎么能睡地上?”
再說,讓他和蕭元君擠一張床,大概率得做一整夜的噩夢。
他不睡地鋪,自己也不能睡地鋪,紀寧看向蕭元君,“阿醉,總不能讓陛下睡地鋪罷?”
阿醉倒是一百個愿意,可眼看紀寧的意思,顯而易見的不可能。
他道:“好像也不行?!?/p>
好端端的人,今日怎么忽然講究起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