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不了?
紀寧皺眉,“那究竟嚴不嚴重?會不會留下隱患?”
青年醫(yī)師抬眼瞟他,見他瘦得跟竹竿似的身子,兩個這樣的加起來,都抵不過躺著的這一個壯實。
他道:“放心,他底子好。倒是你,等一下看完他,我就來給你看?!?/p>
血跡一點點被清洗,露出了醫(yī)師所說的那塊傷口,足足半個指節(jié)長。
紀寧頓覺腦袋眩暈,xiong悶氣短。他身子不受控地晃了晃,身后侯遠庭眼疾手快,一把將他扶穩(wěn)。
“你沒事吧?”侯遠庭眉頭緊皺。
紀寧推開他的手,扶著額頭緩了緩,強打起精神道:“這里有我看著,你去上面盡快清點出傷亡人數(shù),安置傷員,整備啟程。”
侯遠庭不放心,定定看了他幾眼,方才應(yīng)下,“是。”
那頭,老醫(yī)師拿著碾好的藥粉走到床前,為蕭元君上藥包扎。
這場風暴來勢洶洶,船上人員多少都掛了彩,唯一的區(qū)別就是輕重不一。
醉顏和蘭努爾萬幸抓住了那根麻繩,巨浪來襲時,二人才沒有被卷入水中。
不過一個折了胳膊,一個昏迷,也沒好到哪兒去。
如此算來,偏偏最是病秧子的紀寧,反倒成了幾人中安然無恙的人。
依次查看完幾人的傷勢,紀寧便寸步不離地守在蕭元君的房中。
這場無妄之災(zāi)叫人心有余悸,盡管身心俱疲,他也絲毫不敢睡去。
蕭元君的額頭纏了紗布,不知是不是枕上散開的青絲襯托,紀寧越看越覺得他的面龐白的有些過頭。
想起不久前經(jīng)歷的一切,他現(xiàn)在才驚覺害怕。
若他那時沒有抓住蕭元君,他會不會后悔沒有將繩子
重生的秘密
紀寧醒時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換了地方,不消多想便猜出是阿醉的手筆。
他抬手遮了遮漏進屋內(nèi)的天光,方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。
坐在床邊,不知是安神藥遺留的藥效還是何故,他的腦袋被一陣劇烈的眩暈纏繞。
他扶著額頭,閉眼喘息了片刻,才堪堪緩過神。
“阿醉——”他輕嘆,拿起床邊整齊疊放的衣物,穿戴整齊后,出門尋去蕭元君的房間。
到了地方,房門緊閉。
紀寧站在門外,聽見里屋隱約有對話聲,似是侯遠庭在稟報船舶修繕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