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醉領(lǐng)命。
末了,紀寧不忘提醒一句,“今夜大家莫要睡得太沉,以防有變?!?/p>
正事就此算商議完畢,阿醉和蘭努爾兩人昨夜都沒休息好,今夜還不知是個什么情況,紀寧遂催他們回去,盡早歇息。
臨出門,蘭努爾瞧出紀寧身體不適,不放心道:“南方shi熱重,大人如果有不適,我此前給你的藥膏也可用作消暑?!?/p>
紀寧道謝,“謝姑娘好意,我一切都好?!?/p>
送人送到門口,紀寧折返回屋,甫一轉(zhuǎn)身,直愣愣撞上蕭元君生硬的目光。
“你之前給我涂的藥膏是她給的?”蕭元君雙手環(huán)xiong,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。
紀寧心下苦嘆,方才他還欣慰,今日的蕭元君見到蘭努爾終于不是那副王不見王的樣子。
誰知不是不到,是時候未到。
他攥拳掩在嘴邊,低聲道:“是她給的。”
聞言,蕭元君眉頭狠蹙,“你把她給的藥膏貼身帶著?”
紀寧落座,聲音又低了低,“藥膏隨時用得上,貼身帶著更方便?!?/p>
蕭元君吐息陡然一沉,“不、行!她的藥膏你不能貼身帶著,日后也不準收她的東西?!?/p>
紀寧無奈,“我和她沒什么?!?/p>
沒什么?
蕭元君忿忿道:“從前你二人眉目傳情,你儂我儂,這叫沒什么?”
提及此事,他能細數(shù)個三天三夜。
紀寧一向自覺坦蕩,偏生被他這一審問,都不由地心虛了起來。
他重復(fù)道:“我和她沒什么?!?/p>
蕭元君滿腹委屈,好不容易找到個宣泄的口子,一時半會兒竟停不下來。
“你和她的佳話傳遍京都的時候,怎不見你跟我說,你們沒什么?”
紀寧抬眼,說起這“佳話”二字,他倒也想起些東西。
早前的心虛一掃而空,他悶聲回到:“陛下你與沙敕妃子的美談,不也響徹京都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來怪我?”蕭元君愈發(fā)委屈,“誰當初以‘君臣有別’來逼我和親?我堂堂啟國君主,需要用和親來守護一國安定?”
他憤憤哼了一聲,轉(zhuǎn)過頭去抱怨道:“若不是因為你,我何至于此?”
紀寧塞言,雙耳漲得通紅。
想來此事的確怪不到蕭元君頭上。他道:“陛下有怨,為何不早告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