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后來,就遇見你了。”
袁滿看向南流景,兩人對視了幾秒,他跨坐在她腿上,緊緊抱住她,小聲問:“再后來呢?分開的三年?!?/p>
“也沒什么了,就是找你啦,拍電影啦?!蹦狭骶跋胍^去。
“南流景,我想知道?!?/p>
南流景靠在袁滿頸肩,情緒放松下來,緊緊抓住她的浮木,“對不起,之前在一起那么長時間,都不知道你吃抗失眠一類的藥?!?/p>
“是我一直瞞著你的,不是你的錯?!痹瑵M一下下輕拍著南流景的后背,能感受到她xiong膛下心臟的跳動。
這種鮮活的感覺真好。
“知道這件事,也因為當(dāng)時跟宋聞導(dǎo)演拍攝后,學(xué)了一段時間的心理學(xué),莫名其妙在拍攝上就開竅了,現(xiàn)在做的蠻不錯吧?”
“流景,不要避重就輕地說?!?/p>
袁滿說完側(cè)過臉,鼻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,吮住她的脖頸,牙齒輕輕磨著皮肉,shi熱的舌尖來回觸碰。南流景被他搞得沒法認真思考。
“不只學(xué)了心理學(xué),還去了法院旁聽,去了車站、機場、菜市場觀察……還去了精神病院?!?/p>
‘精神病院’這幾個字說的聲音很小,壓著情緒。
袁滿不再是挑逗,用力咬了一口,南流景疼的一激靈,眼淚落在了他的頸肩。
不是一滴淚帶過的事情,南流景在他肩膀抽泣起來,“袁滿好難找啊,每天都找不到,什么消息都沒有,發(fā)了好多信息也沒人回?!?/p>
“對不起,流景,對不起?!?/p>
“我在精神病院交到一個朋友,楊尋意和葉書心說我瘋了,可是我沒有瘋,他說我一定能找到你,就像他一樣,他每天都在找那片樹葉。
我每個星期四都會找他。
有一次我星期三去了,他在那棵樹上,在我面前自縊了,他成了那片葉子。袁滿,他死掉了,我怕,我怕你悄無聲息的死掉,袁滿,你別死掉,回來吧。”
“回來了,也不會死掉。流景,我愛你,所以我不會死掉,我不會和他一樣,我是你的。”
袁滿掰過南流景的臉吻了上去,夾雜著兩人淚水的吻,在唇舌間變得苦澀,可有讓人覺得務(wù)無比真實。
不是所有的吻都甜膩。
但希望每個吻都是‘我愛你’的痕跡。
愛人靠在一起就變小狗,互相蹭蹭頭,撫慰對方還不往搖著尾巴。
“還難受嗎?”袁滿撫摸著南流景的頭。
南流景搖頭,“你還難受嗎?”
“跟你在一起就不難受。”
“袁滿我可能瘋了,我那時想著找到你,就把你關(guān)起來?!蹦狭骶罢f手握住他的腳腕,“現(xiàn)在還是這樣想的,再跑,給你打副腳鏈關(guān)在家里?!?/p>
“不會跑,除了你身邊那都不會去。”
南流景笑了下,“我以前沒覺得自己這么變態(tài),有病。我沒在跟你開玩笑,如果有下一次我真的會這樣做,而且體力上你打不過我,害怕嗎?”南流景嘆了口氣,“害怕也沒用,不會給你跑掉的機會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