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出差回國,我就收到了女兒的死訊。
行車記錄儀顯示,家中兼職的男保姆嫌棄女兒哭鬧,在38度的高溫天氣把女兒塞進后備箱,自己卻去悠閑購物。
蒸屜般的密閉環(huán)境下,女兒的哭聲越來越弱,最后徹底沒了聲音。
“阿硯,我會和你一起為咱們的孩子討回公道!”
妻子陸清歌心疼地握住我的手。
我準備報警處理,將男保姆告上法庭。
可去往警局的路上,陸清歌借口去給我買水,轉頭卻將車門鎖死:
“阿軒只是不想讓女兒養(yǎng)成刁蠻的性格,他不是故意的,我會好好說他。”
“他大學還沒畢業(yè),人生決不能留下污點,你不就是沒了個孩子嗎?再生一個就是了?!?/p>
為了逼我交出證據(jù),她早就偷偷將車內空調調至最高溫,看著我漸漸缺氧和脫水。
我終于明白,原來陸清歌早就變了心。
車里的溫度越來越高,我如同缺水的魚大口喘著粗氣,窒息感撲天蓋地襲來。
陸清歌事不關己般地站在車外,聲音是那么冰冷:
“阿硯,交出行車記錄儀的u盤,我馬上放你出來?!?/p>
為了阻止我報警,她甚至搶走了我的手機。
汗水模糊了視線,讓我看不清她的臉。
幾個小時前還握著我的手,發(fā)誓要幫我一起為女兒討回公道的妻子,此時卻要包庇那個殺人兇手。
我拼命拍打車窗,指著自己蒼白布滿汗水的臉,喉嚨因為缺水而像破敗的風箱:
“陸清歌,你看看我的樣子,我們的女兒就是這樣被人丟在后備箱,在高溫和窒息中受盡折磨慘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