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頌不承認,說:“哪有?”
“你就是!你剛才那樣,”燕冬見這壞人死不承認,立馬急得從燕頌頸窩出來,拿起燕頌的一只手,強迫他攤開掌心,戳出一根手指頭在上面滑來滑去,最后打了一下,“你剛才就這樣,就是欺負人!”
說罷,又丟掉燕頌的手,趴進對方的頸窩裝死了。
燕頌忍著沒有笑出聲來,哄道:“沒有欺負你?!?/p>
“你騙人。”燕冬嘟囔,“你在外面學(xué)壞了?!?/p>
燕頌警惕起來,立刻說:“沒學(xué)壞?!?/p>
“剛才那樣就是和人調(diào)|情,你別想蒙我——我之前見過烏若沖和梔芳樓的姑娘那樣過?!毖喽÷晫弳枺澳氵€說你不是和人學(xué)壞了?”
這個審問官不似燕頌?zāi)菢佑袣鈩荩@然很會估量形勢,故意將自己壓成弱勢的一方,用可憐委屈的模樣審問,專門針對燕頌這樣的犯人。
“當真沒有?!毖囗炤p聲問,“有沒有證據(jù)?拿不出來就是污蔑。”
燕冬不說話,又換了個方向裝死。但他身子死了,嘴巴還活著,還要追究。
“你沒和人學(xué)壞,那你怎么會那一套?”
“這還要和別人學(xué)么?”燕頌多少有些委屈,“不能生來就會?”
在調(diào)|情上天賦異稟嗎?好像也沒規(guī)定不行,燕冬有些動搖了,說:“那你在外面和別人這樣天賦異稟過嗎?”
“祖宗。”燕頌伸手掐住燕冬的臉腮,強迫他從自己頸窩出來,面無表情地把人盯著。
“……”燕冬一下就慫了,“好嘛好嘛,我錯怪你了。”
燕頌說:“敷衍。”
“哎呀,我真的錯怪你了?!毖喽ё⊙囗灥氖郑趾俸偕敌?,“放了我吧哥哥,我要去浴房了……黏黏的不舒服?!?/p>
燕頌實話實說,“我也不舒服?!?/p>
“那等我從浴房回來,我自愿領(lǐng)取十個手板,絕不討價還價!打得嗷嗷叫都不跑!”燕冬以為燕頌是心里不舒服呢,立馬單手發(fā)誓。
燕頌晃了晃燕冬的臉,說:“滾蛋?!?/p>
“遵命!”燕冬一得到自由就立馬連滾帶爬地從“刑具”上下來,轉(zhuǎn)身跑了出去。
“……傻子。”燕頌嘆了口氣,低頭看了眼并不如常平靜的那處,頗慶幸那傻子只顧著尷尬害臊,沒察覺其實被自個兒“冒犯”的人也并不清白。
“唰”,燕頌抬手扯下半面床帳,擋住了自己。
燕冬在浴房磨蹭了半個時辰才出來,期間回想方才的“受刑”過程,又紓解了一次,緊接著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洗香香,順便隨機默念了十幾篇燕頌寫的文章,確保終于徹底靜心了,才昂首挺xiong地出去了。
出門就瞧見燕頌。
“……”燕冬的身板又微微打了個折,“你站在這里做什么?”他蠻不講理地污蔑,“想嚇死我嗎?”
燕頌在這里吹風(fēng),聞言偏頭瞥了他一眼,說:“你把我弄臟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