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耐著想扣牙洞的癢意,嘀咕著,“難道不是毒蛇?”
“蛇呢?”
“跑了?!?/p>
“長什么樣子。”
“呃,記不太清了,但頭是尖的?!?/p>
“真沒用,這山里毒蛇不少,屋子附近我都抓了五六條?!?/p>
我聽得毫毛豎起,房子周圍這么多蛇,他還都抓了?這家伙肯定是用毒蛇來做什么不好的事情,好奇心害死貓,我好想問,但我不要多嘴去問。
“你喝過我的血,有抗毒性,所以死不了,省省你的慘叫吧。”
大發(fā)慈悲地解釋后,他走過來順走我手里的竹籃,把那一筐有毒的蘑菇都帶去房內(nèi)。
看來是我大驚小怪了,我走去灶房,舀了一瓢水清洗被咬的牙洞。確認自己沒什么問題后,我準備偷吃點棗糕壓壓驚,還沒翻柜櫥,顧遇水的聲音從外面飄來。
“干活去,別偷懶。”
我偏要吃,飛快打開櫥柜,拿了一塊棗糕塞嘴里。我滿嘴包著食物,這才出去干活。
天天高強度體力勞動,居然比我在公司當牛馬時還要健康了,這是什么道理。
每天算計最多的就是如何博取顧遇水的信任,讓他把我當個自己人。第二復(fù)雜的事就是練功,其余的都是很機械的體力活。
根據(jù)我的觀察,顧遇水的身體中確實存有毒素。他的血能讓人百毒不侵,但同時也是劇毒。
我喝下他的血以后,觸碰他不會再被毒倒,同樣也不會被毒蛇傷害,可我也不能離開他的血,每個月都要來一小碗。
聽起來很麻煩,算是被綁定了。
我需要找到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,要么是靠自己,讓顧遇水解開血的限制。要么是找到有能力解決的高人,比如什么神醫(yī),或者自己練成絕頂高手。
可我對自己有自知之明,目前來講,我肯定練不成阿婆那樣,除非給我外掛!
夜里洗過澡,我擰干頭發(fā),用汗巾包著頭,把小木桶里的臟水倒出去。
這里只有一個浴桶,很遺憾,那是顧遇水專用,我作為打工仔只能找挑水的木桶將就著洗。
我真懷念熱水器。
得趕緊收拾好自己,一會兒還要去找顧遇水練功,前幾次總是估摸不準時間,遲到了就會被他毒舌。
說話難聽就算了,我就當做是狗叫,問題是他會拿各種毒來懲罰。
三天前被癢癢藥弄得在地上打滾的悲慘記憶還歷歷在目,我絕不想再體驗一次了。
將汗巾解開,頭發(fā)干了大半,我用發(fā)帶稍微綁著,就小跑著去到他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