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:“見過,白頭發(fā)白胡子,仙風道骨,眼神倒是很邪,沒有一點老年人的和藹?!?/p>
我:“那他什么時候心情好呢?”
店小二:“這可比海上的天氣還難猜了。五天前,我們店還包船送過去幾個面色不善的江湖人呢,看起來殺氣騰騰的?!?/p>
在這一問一答中,我算是明白,孟修完全看心情做事,不過去了島上能活著回來的還是絕大多數(shù),雖然有的也缺胳膊少腿了。
從小二這里再得不到更細致的答案,也只能作罷。前路怎么樣,終究得自己去闖一闖。
在住宿的客棧要了三間能看到海景的房間,我們吃過晚飯,就在客棧的屋頂上看海潮和星空。
碼頭上的漁船還有星火亮起,吹來的海風帶著潮shi與一絲絲腥氣。
很反常,這次誰也沒有先說話,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這看夜景,聽著耳邊的海浪聲。
我左看看顧遇水,又看看李蒼穹,決定打破沉默。
“我們真的明天就出發(fā)去金尾島嗎?會不會有點太快了?不然還是等幾天,再多收集一點信息?”
顧遇水立即接話,“怎么,怕過去穹哥馬上選擇明月神功,打破你內(nèi)心的幻想嗎?”
我:“……”這人還是別開口算了。
李蒼穹一改忍讓的哥哥態(tài)度,輕笑道:“若是我沒選明月神功呢?阿水會不會很失望?!?/p>
“什么意思,你難道舍得下去江湖?穹哥你最近不是……”
“我最近一直管閑事,或許也只是在做道別,想著今后就該與逢山好好過日子了?!?/p>
顧遇水的臉色馬上就不好了,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,不在乎地哼一聲。
“你怎么可能舍得下江湖,就算此刻你篤定,過得幾年太平日子,你就膩了。反正,大不了就我們?nèi)齻€過,別以為能甩掉我。你沒有武功,難不成還能強行趕走我?”
李蒼穹頭疼:“阿水,三個人過日子,你真的能接受?你才是那個時間久了,就會動手的吧,人的忍耐終歸是有限的?!?/p>
顧遇水:“比起她離開我,這算什么。你要是怕被我殺了,現(xiàn)在退出還來得及?!?/p>
李蒼穹:“這命當年也是你救的,你取走也無妨。”
顧遇水:“穹哥你太陰險了。我殺了你,這輩子也別想得到柳逢山的心了。”
這古早味太沖鼻了,被夾在中間的我弱弱地表示,“別殺啊死啊的,我們還要走友愛路線,那些血雨腥風的愛恨糾葛不適合咱們?nèi)??!?/p>
其實順著顧遇水的三人行想想,就算我選了李蒼穹,他也不會放棄,寧愿做小,那我就被動地左擁右抱了。
李蒼穹就算不愿意三人行也沒辦法,因為沒有內(nèi)力,根本打不過。
雖然我言辭鑿鑿地說只選一個,但真的到了那步,我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,哪有到嘴邊不吃的!
人性,可怕!
想來想去,不管我怎么選,顧遇水竟是不太虧的,不愧是他,總能曲折地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“穹哥,既然你都選逢山了,我們還去什么金尾島?!鳖櫽鏊Σ[瞇地看向他,眼里卻是冷冰冰的。
我莫名覺得氣息有點冷冽,像是去年被顧遇水威脅的狀態(tà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