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的餐桌上,已經(jīng)擺上了熱騰騰的飯菜,家里的人都到齊了,從姜星杳進(jìn)門起,靳言洲的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。
那目光游移間,視線都變得無比古怪。
僅對上靳言洲的眼睛,姜星杳就知道,自己這一趟來對了,她在港城的事,靳言洲肯定知道。
果然才落了座,姜星杳自己還沒有說什么,靳言洲就先陰陽怪氣的道:“看吧,弟妹,我當(dāng)初是不是提醒過你了?
可你不信呀,你不信你自己的枕邊人那么卑劣,現(xiàn)在好了,費盡心思拿了一張假證,經(jīng)營了這么久的事業(yè),全都作廢,就連港城也不能待了,只能灰溜溜地回來,這感覺不好受吧?”
刺耳的話一句接一句,落在每一個人耳中,老爺子還在狀況之外,在聽到靳言洲的話時,他臉上閃過了幾分震驚:“阿洲,你在說什么?什么假證?”
“哎呀,爺爺您也不知道呀,枉你當(dāng)初,辛辛苦苦地幫弟妹找關(guān)系,拿離婚證,結(jié)果到頭來呀,就弄了一張假證。
甚至我這位好弟弟,他為了拖住弟妹,不管是財產(chǎn)分割,還是別的什么,那樣子做得可真是像極了呢。”靳言洲說。
管家剛扶著老爺子坐下,現(xiàn)在老爺子握著拐杖的手都在發(fā)抖,他看向姜星杳:“杳杳,阿洲說的是真的嗎?你手里的那個離婚證,是假的?”
“這還能有假,我可是聽說之前弟妹在港城接了很多商演,還有許多公益演出,結(jié)果因為這一張假證,全都作廢了,違約金應(yīng)該賠了不少吧?是不是把離婚分到的財產(chǎn)全都賠進(jìn)去了?”靳言洲又問。
老爺子再看向姜星杳的時候,就看到姜星杳眼睛都紅了,他拉著姜星杳的手:“杳杳,你這次突然回來,就因為這件事嗎?你在港城…”
“爺爺,港城那邊我確實回不去了?!苯氰脹]有說太多,靳言洲又補充道:“何止是港城呀,聽說那張假證,弟妹可是得罪了音樂界的泰山北斗,以后恐怕這個圈子都呆不住了吧?!?/p>
他說著諷刺的話,余光一掃,就看向了剛從門外進(jìn)來的靳擎嶼:“阿嶼這一招用得真是好,不僅把老婆留在身邊了,還摧毀老婆事業(yè),讓她以后只能留在家里,真狠心啊?!?/p>
姜星杳低著頭,手按在桌子上,指尖都有點泛白,看起來很委屈。
靳言洲能知道這些事,姜星杳一點都不覺得奇怪,她聽沈瑩說起過,靳言洲之前和沈瑩就是在一場音樂會上認(rèn)識的,而且靳言洲之前還學(xué)過一段時間的大提琴,音樂圈的事,他多少是知道些的。
更遑論因為有靳擎嶼的這層關(guān)系,靳言洲之前就在試探靳擎嶼辦假證,他和靳擎嶼斗得兇,自然也會咬著這個把柄找答案。
果然,她這趟回來的很對,靳言洲沒讓她失望。
老爺子的呼吸都跟著粗重起來,這幾天才放松一點的心臟,更是又變得沉甸甸的。
他看著靳擎嶼:“你真做了這樣的混賬事?靳擎嶼,你個王八蛋,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,你…你怎么能做這種勾當(dāng)?
你讓爺爺,讓我們靳家全家以后怎么面對杳杳,你個混賬東西??!”
靳言洲道:“爺爺快打住吧,他自己做的這種豬狗不如的事,可別扣到我們?nèi)翌^上。
再說了,您又何必這么驚訝呢?他靳擎嶼也不一直都是這種人嗎?生意場上陰險狡詐,生活里更是手段歹毒,您之前決定重用他的時候,就沒有想過會遭到反噬嗎?”
靳言洲的最終目的,當(dāng)然還是奪權(q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