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一次失敗了啊”木屋里的女孩坐在木桌旁,似是剛回過神來,沒頭沒尾地說著。
良久提筆寫下了個名字“柳梟衿”。
落筆,她朝窗戶外望去,“到底還要怎么讓才能成功?!?/p>
而遠(yuǎn)在異鄉(xiāng)的柳梟衿,好像剛從夢中驚醒?不不不,不是從夢中驚醒,而是
“啊啊??!”“撲通”,竹屋內(nèi)突然的驚叫撕裂了清晨的寂靜,枝頭的雀兒撲棱棱驚飛一片。
柳梟衿跌坐在榻上,茫然地打量著周遭——編得不甚規(guī)整的竹墻,墻角堆著半捆干柴,桌上粗陶碗里還剩著些野菜渣。
片刻后,柳梟衿眉頭微蹙,喃喃自語:“我這是……穿越了?”
對于浸淫網(wǎng)文多年的柳梟衿來說,這點(diǎn)陣仗倒不難看破。
柳梟衿閉眸梳理記憶,前一瞬還在奶奶葬禮后,攥著手機(jī)走在街頭。
本想買支冰激凌壓下心口的澀意,卻在分神時一腳踩空,墜入了沒蓋兒的下水道。再睜眼,便成了這副模樣。
驀地,一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。柳梟衿驚了瞬,隨即了然——這該是原主的生平。
根據(jù)原主的生平,柳梟衿了解到,這是一個修仙的世界,只要有靈根,能被宗門收進(jìn)門內(nèi),就能修煉。當(dāng)然不免還有些散修。
原主名喚葉野花,年方十二。六歲那年被養(yǎng)母賈芳撿回家,成了葉家免費(fèi)的保姆。
賈芳有一女名喚葉海棠,葉海棠愛美成癡,所有的錢財(cái)全用在了買脂粉上,整天濃妝艷抹。
見不得原主天生好骨相,竟強(qiáng)行給她使用過期乃至帶毒的脂粉。
硬生生將一張本應(yīng)明媚的臉弄得潰爛發(fā)炎,摸上去粗糙干裂。
這家人撿她,不過是圖個不用付工錢的勞力——她白日外出讓傭工換些碎銀,夜里回來伺侯她們母女二人,稍有不慎便是打罵。
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原主情緒的感染,柳梟衿眼底帶了幾分莫名的憂傷。
柳梟衿輕嘆,指尖撫過臉頰,觸到那片粗糙時,心中泛起對原主的憐惜,以及對葉海棠的憎惡。
好在原主已經(jīng)逃出來了,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跑到這處荒僻竹屋,卻沒能撐過去。
只是……柳梟衿眉峰微凝,原主的記憶里,竟沒有絲毫六歲之前的片段。是遺忘了,還是另有隱情?
眼下顧不得深究。按原主殘存的記憶,明日辰時,聚淵城的飛舟將搭載著祈愿修仙者前往四洲,錯過這次,便要再等三年。
柳梟衿起身走到木桌前,銅鏡里映出一張面如金紙的臉。
即使整張臉已經(jīng)潰爛也可以看出來原主的骨相極佳,本該是眉眼含情、膚質(zhì)如雪的面容,如今卻因?yàn)樵馊思刀?,而變成了這樣。
“可惜了?!绷鴹n衿指尖在鏡面上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,眼中閃過一絲堅(jiān)定,“既占了你的身子,便不會讓你白受這些苦。這臉,我會治好;那些債,我會討還?!?/p>
她對著鏡中人影頷首,眼神更加堅(jiān)定,像是與原主的殘魂盟誓:“從今日起,我便是你,你便是我。你的恨,我接著;你的冤,我來討。朗朗乾坤,總不能讓魑魅魍魎橫行?!?/p>
柳梟衿起身收拾行囊,準(zhǔn)備踏上前往聚淵城的路。盡管前路未知,或許會有諸多艱難險阻,但她毫不畏懼。
只因她相信,憑借自已的智慧和勇氣,一定能在這修仙世界闖出一片屬于自已的天地。
也能為原主討回公道,讓那些曾傷害過原主的人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。
當(dāng)然不單單是為了原主,也為了那些平白遭受不公的無辜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