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學(xué)鈴聲一響,冉秋葉就急匆匆地收拾東西,她今天得早點(diǎn)去軋鋼廠門口,幫李老師一個忙。李老師家里閨女要結(jié)婚,想找個靠譜的廚子掌勺,這不,就想到了廠里有名的“勺神”——傻柱。
冉秋葉緊了緊身上的棉襖,初春的傍晚還是有些涼意。走到軋鋼廠門口,工人們?nèi)齼蓛傻赝庾?,她一眼就瞧見了傻柱那高大的身影,正跟幾個工友勾肩搭背地說笑著。
“傻柱!”冉秋葉提高了聲音喊了一句,傻柱聞聲回頭,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:“哎喲,冉老師,您怎么來了?稀客??!”
“我有事找你幫忙?!比角锶~開門見山,還沒等傻柱搭話,旁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“喲,這不是咱們廠子里的文化人冉老師嘛,怎么還親自來廠里找人了?誰啊,這么大面子?”許大茂嘴里叼著根煙,斜著眼睛看著冉秋葉,一臉的猥瑣。
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!”傻柱最討厭許大茂這副德行,忍不住懟了一句。
“嘿,我說傻柱,你護(hù)著誰呢?這廠里誰不知道冉老師喜歡你啊,天天往你跟前湊,你小子還不領(lǐng)情?”許大茂故意說得很大聲,周圍的工友都停下來看熱鬧,還有人跟著起哄。
冉秋葉臉漲得通紅,又羞又惱,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,轉(zhuǎn)身就想走。
“冉老師,您別聽他胡說八道!”傻柱急了,一把拉住冉秋葉的胳膊,“您找我到底什么事???”
冉秋葉用力甩開傻柱的手,心里又氣又委屈,偏偏這時候,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,一個穿著軍綠色大衣的高大身影走了進(jìn)來,劍眉星目,鼻梁高挺,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,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的星辰,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。
“楚……楚天?”冉秋葉愣住了,這人,不就是自己魂?duì)繅衾@的那個人嗎?他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
傻柱猛地抬頭,望向來人,心頭一驚。楚天,四合院里最神秘的人物,平時很少露面,關(guān)于他的傳聞卻不少。有人說他是從南方來的大學(xué)生,后來犯了錯誤被下放到軋鋼廠;也有人說他是什么大人物的子弟,來體驗(yàn)生活來了。總之,沒人知道他的底細(xì),只知道他獨(dú)來獨(dú)往,不好惹。
許大茂見楚天來了,立馬換了一副嘴臉,堆著笑說:“喲,這不是楚哥嘛!您怎么有空來這兒了?”
楚天沒有理會許大茂,徑直走到冉秋葉面前,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:“好久不見,秋葉。”
冉秋葉的臉更紅了,心跳得厲害,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。她微微低下頭,輕聲說道:“楚天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來接你下班?!背煺f著,自然而然地接過冉秋葉手里的書本,目光掃過一旁傻柱鐵青的臉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。
“接我下班?”冉秋葉驚訝地抬頭,周圍的工友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。這楚天,什么時候和冉老師走得這么近了?
傻柱更是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沖腦門,他張了張嘴,想要說些什么,卻被楚天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。
“走吧,天色不早了?!背鞗]有再理會眾人,攬著冉秋葉的肩膀,轉(zhuǎn)身朝廠外走去。
冉秋葉被他攬著,只覺得身子僵硬,卻又不敢反抗,只能任由他帶著自己離開。走到廠門口,楚天突然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頭看向傻柱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:“傻柱,你不打算送送冉老師嗎?”
傻柱氣得咬牙切齒,卻又無可奈何。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冉秋葉和楚天并肩離去,背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