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接吻結(jié)束,方梨的心跳得像要炸開。
面對陸桀的故意挑釁,她下意識抓緊了身側(cè)男人的襯衫。
韓璽卻沒什么反應(yīng),淡淡掃了眼陸桀,然后稍稍退開,低頭看向方梨,聲音喑啞:“還能站得住嗎?”
“”
方梨剛冷靜了一點的腦子轟的一聲,下意識看了圈曖昧含笑的眾人,有些暈乎乎的點頭,臉頰燙得能煎雞蛋。
她這幅樣子,落在韓璽眼底是柔情蜜意,但落在陸桀眼底
無異于攻心利劍。
陸桀臉上本就所剩不多的那點笑意頓時消失。
他笑了笑,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,“敢不敢比一場,誰輸了,今晚就離方梨遠點,怎么樣?”
月光落了滿身,方梨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人,忽然覺得這昆城的涼風(fēng),比海城的寒冬還要讓人不安。
韓璽的手還停留在方梨腰間,指腹碾過她絲質(zhì)裙擺的褶皺,像是在壓制某種即將破土而出的情緒。
他抬眼看向陸桀時,那雙總是覆著薄冰的眸子里淬了些細碎的光,像是寒夜里的星子,冷得人發(fā)顫。
“我為什么要答應(yīng)?”
韓璽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穿透了現(xiàn)場的竊竊私語,“方梨是韓氏的少夫人,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。”
他頓了頓,視線掃過陸桀驟然繃緊的下頜線,“拿她做賭注?陸桀,你還沒資格。”
最后幾個字像冰錐砸在地上,脆得能濺起火星。
陸桀捏著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緊,骨節(jié)泛白。
他早該料到韓璽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,這個男人永遠像塊捂不熱的寒冰,卻總在涉及徐方梨的事情上露出尖銳的棱角。
“沒資格?”
陸桀低笑出聲,聲音里的自嘲幾乎要漫出來,“韓璽,你是不是怕了?”
他向前逼近半步,淺灰色的外套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模糊的光暈,“怕輸給我,怕方梨看到你也有不如人的地方?”
韓璽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動了動。
他太熟悉陸桀這副樣子了,像只被惹急了的幼獸,明明爪子還沒長硬,偏要梗著脖子露出獠牙。
從少年時在馬術(shù)俱樂部第一次見面起,陸桀看他的眼神里就帶著這種混雜著嫉妒與不甘的火焰。
那時陸董總愛拍著他的肩膀?qū)﹃戣钫f“學(xué)學(xué)人家韓璽”,而陸桀總會咬著牙把馬鞭甩得噼啪響。
“你的激將法,二十年前就過時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