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沒眼力見的,遲兒身價不同了,就江攬月這樣上不了臺面的東西,不知以后會給遲兒丟多少臉
看來還得再給遲兒娶個身份高貴的貴女二房,以后參加宴會讓二房的去,至于江攬月就讓她在家賺錢給遲兒鋪路吧!
江攬月咬著牙,含著殺意望向魏母,前世她過得那么凄慘,這個惡毒的老太婆占不少功。
她握緊拳頭,強(qiáng)壓恨意,這個賬她會慢慢算。
江攬月委屈地低下頭,一副害怕婆母磋磨的模樣,小心翼翼道:“娘,我我不是故意晚來,這幾日媳婦聽您的話,日夜跪在佛堂前替夫君祈福高中,昨夜不小心受寒,病糊涂了?!?/p>
瞬間魏母收到所有人嘲諷的目光,考前祈禱舉子高中很正常,但逼迫媳婦日夜祈福便是磋磨。
然而魏母看不出路人的嘲諷,反倒因為拿捏媳婦洋洋得意,心里的那一絲不滿,被江攬月的聽話取悅到。
對待江攬月也變得和善了些:“罷了,趕緊拿銀子賞下去吧!讓大家都沾沾我魏家的福氣。”
魏母笑呵呵地掃了府外看熱鬧的人,報喜的官差笑容也真誠不少,期待的等著賞錢。
江攬月心中十分不屑,這老太婆一如既往的好面子厚臉皮,花著她的錢,踩著她的臉面。
上輩子她早便看清魏家人,只是陷入情愛中,甘愿委屈自己。
用了一輩子的時間,她的心早就冷了,魏家的臉面與她何干?
“娘,夫君高中我自是高興,可是您是知道的,我的嫁妝一半拿來置辦這座宅子,另一半在夫君考前已拿出三分之一買往年的卷子,剩下的三分之二,不僅要維持家用,還要留著給夫君應(yīng)酬?!?/p>
江攬月卑微且委屈的攤開嫁妝單子給魏母看,之所以這么大膽皆是因為魏母大字不識一個。
圍觀的吃瓜群眾一個個瞪大眼睛,方才瞧著魏母大方的模樣,還以為是江攬月把持著魏家家業(yè)。
沒想到是魏家人在吸兒媳婦的血,拿著兒媳婦的嫁妝充面子,最不要臉的便是魏母吸血兒媳婦,竟然還敢擺婆婆的譜磋磨兒媳。
鄰居張嬸因為曾經(jīng)與魏母發(fā)生過口角,兩人素日互看不順眼,得了公然嘲諷魏母的機(jī)會豈會不抓???
“哎呦喂!某人整日里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,不是嫌棄人家穿得寒酸,就是嫌棄別人吃的不好,我還以為某人家財萬貫,哪知道臉皮這么厚,拿兒媳婦的嫁妝補(bǔ)貼家用。”
“某人身上的金銀也是從兒媳婦那邊搶來的吧!真是活久見,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當(dāng)婆婆的拿兒媳婦的嫁妝給自己購置首飾呢?!?/p>
魏母眼前一黑,江攬月可真沒腦子,這種事怎么能說出去?
再聽張嬸陰陽怪氣的諷刺,她一口氣上不了,氣得直哆嗦。
“你!你!你胡說八道什么?江氏嫁進(jìn)了我魏家,就是我魏家的人,嫁妝我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!”
或許魏母真的被張嬸氣急,裝都不想裝,直咧咧地將自己真實想法吼出來。
所有人都被她的話震驚到,現(xiàn)場一片嘩然,憐憫的看向弱不禁風(fēng),受了大驚的江攬月。
江攬月不敢置信地直視魏母,眼淚適時落下,絕美的鵝蛋臉掛上委屈的眼淚,瞬間俘獲所有人的同情。
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,紛紛指責(zé)魏母的喪良心,魏綰兒花容失色,她不敢相信明明上一刻高高在上享受眾人的吹捧。
如此短的時間卻受到所有人的指責(zé),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