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攬月前腳剛踏入議事堂,心便涼了半截。
這就是她的好父親!
不管是非對錯,都不會站在她身后,有時候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生的。
江父驟然被人反抗臉?biāo)查g沉下去:“你怎么來了?嫌自己不夠丟人現(xiàn)眼?”
江攬月輕輕掃過他一眼就不再看,而是看向江母溫聲道:“母親,莊子上的葡萄成熟了,女兒給你們送過來嘗嘗。”
江母立即起身迎上來,拉著她的手拍了拍,欣慰道:“阿月有心了,以后在鄉(xiāng)里時,每年這個時候你都會送些葡萄過來,家里人吃了都喜歡?!?/p>
“只是可惜我們不會伺候這些金貴的葡萄,浪費你給的種子,還要勞煩你費心費力送回去?!?/p>
看到兩大筐的葡萄,周氏眼冒金星,親親熱熱地拉著江攬月說些好聽的話。
“有勞大姐了,往年沾了你的福,我們才能吃到這金貴葡萄。”
江攬月只是笑了笑,轉(zhuǎn)頭吩咐珊瑚將葡萄放在井中凍著,另外洗兩盤過來給她們吃。
方才緊張的場景被打岔,現(xiàn)場氣氛輕松多了。
只是事情遠(yuǎn)遠(yuǎn)未解決。
江父冷哼一聲,瞪向江攬月:“你老實交代,在京城到底得罪了誰?”
他隨便如何偏心,如何不待見這個女兒,好歹也在官場混了那么久,怎會看不出江攬月被人惡意針對。
他只恨這個女兒太會惹事,若是得罪了京中權(quán)貴,還會連累江家。
江攬月笑容漸漸消失,淡淡道:“父親現(xiàn)在才問是否晚了點?想來父親住在城中應(yīng)該也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?!?/p>
“我和魏遲和離錯在于他,當(dāng)然我并不是為己辯解,這條路是我自個選的,惡果我都認(rèn)?!?/p>
“只是……父親,可能要您多費心了,魏遲的新婦是梁國公嫡女,你也知道她以前善妒和離,現(xiàn)在與魏遲混在一起,自然容不得我這顆沙子?!?/p>
“你們作為我的家人,難免會受其影響?!?/p>
聽到梁國公三個字,在場之人錯愕看向江攬月。
梁國公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,備受圣上的寵愛,手握滔天權(quán)勢。
江家作為墊底存在,給人家提鞋都不配。
“逆女!你重說一遍!”
江攬月無奈嘆氣:“父親,若魏遲不是攀上梁國公怎會與我和離?他又怎會這般短的時間爬到那么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