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有言,必被知
五艘飛舟戰(zhàn)艦組成的艦隊以并不算太快的速度自夜幕中掠過,留下一道道悠長的尾芒。
半個月的時間內(nèi),飛舟橫跨四座越空之門,距離須彌山所在的靈隱域便只剩下了不到兩天的行程。
火凰舟的內(nèi)廳之中,衣衫凌亂敞開的裴綰妤側躺在美人榻上,眉間攜著一抹春意的她小口小口飲著烈酒,似有些醉眼朦朧。
“乖徒兒,這酒沒你烈啊~”
已經(jīng)穿好衣衫的陸今安一邊系著腰帶一邊看了裴綰妤一眼,無奈的說道:“師尊,您喝多了?!?/p>
當然,他是不信裴綰妤真會喝醉。
而且,與其說是喝醉,倒不如是因為另外一種‘飛升’的醉意。
現(xiàn)在師尊是越來越大膽了,適才就是喝著喝著一把將他拎過去,酒后亂性。
“為師沒醉!”裴綰妤輕呼出一口氣:“為師疼愛疼愛徒弟怎么了?
誰讓你這半個多月除了修煉就是修煉,碰都不碰一下為師。”
說著,她單手撐著美人榻坐起,另一只捏著酒盅的手掠過自己曼妙的曲線,些許酒液灑在白膩的肌膚上,徒增幾分誘人。
“為師很丑嗎?”裴綰妤剜了他一眼:“而且你年紀輕輕的開辟五座道宮,半個月的時間……嗝~不怕溢出來么?”
陸今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。這是真醉了?
想著,他走過去拿過她手里的酒盅和桌上的酒壺,扯過一條薄被蓋住她的雙腿:“師尊,您先睡一覺吧。”
“你睡嗎?”
陸今安搖了搖頭,裴綰妤歪頭看著他:“又要修煉?”
“嗯……”
“陪為師聊天!”裴綰妤拍了拍身側的美人榻:“為師可以給你解惑!”
“行?!标懡癜残α诵?,不過也沒有坐在她的身邊,而是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,表情稍稍認真了幾分:“正好有個問題想問師尊。”
裴綰妤身子一軟重新躺回美人榻上,一邊看著屋頂一邊問道:“問吧~”
“一路上咱們也見過不少你死我活的機緣之爭,所以徒兒有時候就更覺得奇怪了?!?/p>
陸今安看著裴綰妤的側靨:“修仙界弱肉強食,你爭我搶理應是常態(tài),只是因為一方修為高、一方修為低就使得修為高者勝出之后莫名沾染修為低者的因果……
如果說這樣的天道規(guī)則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弱者,那變強奪寶的意義不就沒了?”
頓了頓,他又繼續(xù)說道:“而且非得沾上氣運之爭才不算是以大欺小。
而這個氣運之爭玄之又玄,比如一個通圣境想要某種寶物,而一個渡劫境也看上了,于是渡劫境就可以合理的拿去……”
陸今安看著師尊:“雖然我覺得不會這么簡單,但是這樣的規(guī)則……有些離譜,不是嗎?”
裴綰妤歪頭看他:“所以你認為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天道規(guī)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