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了,陸觀棋才從黑暗之處走了出來。
他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所尋找的那些藥物。
如今全都讓江臥云得到,心里便十分不舒服。
但又實在不好意思與蘇喜鬧了別扭,只是站在窗前看了她許久,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丞相府。
江臥云躺在床上,氣息已經(jīng)有所衰弱,桌子上放著的是這幾日他人送進來的吃食。
可他卻沒有動一點。
外面?zhèn)鱽淼哪_步聲驚醒了他,他仰著頭滿臉的希望,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人。
“玄黎…你今日可瞧見了她?”
玄黎走上前來,伸出手將江臥云扶著坐了起來,隨后從胸口處拿出了那幾瓶藥,放在了江臥云的面前。
“屬下今日看見蘇小姐了,蘇小姐一切都好,還同屬下問了公子的近況,知道公子受丞相大人為難,還特意讓屬下替小姐送了幾個藥來?!?/p>
那幾瓶藥雖然都掛著燕王府的旗號。
但終究是蘇喜拿給玄黎的,他自然相信蘇喜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想要陷害他的心思。
他點了點頭,將身后的傷再次露了出來。
“你幫我上藥吧?!?/p>
燕王府的藥材果真是極好,這藥膏更是恢復(fù)的速度極快。
才不過一日,江臥云在挪動之時便感覺不到自己后背上面的扯痛。
他坐直了身子,目光落在一旁的玄黎身上。
“如今外頭如何了?我這么長時間都不曾出去,不知道我那父親把事情做到了何種地步?!?/p>
“大人只是說您染了病,一直在家中休養(yǎng),不見任何外人,對于其他的并未與任何人說?!?/p>
果然還是他那個極度虛偽的父親。
怕是二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都已經(jīng)如此破舊。
他為了自己的顏面,卻仍舊不肯直視這段關(guān)系。
“你去替我請父親過來,就說我有要事同父協(xié)商。”
“公子,你身上的傷雖然用了蘇小姐拿過來的藥物貼,但終究還沒有好全,若是您和丞相大人在一起了爭執(zhí),您這副身子又怎么能夠再承受一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