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醒來時,身體好似散了架,酸痛不已。
察覺到她的動靜,齊司延稍稍攏了攏手臂,下巴在她發(fā)頂輕輕蹭了蹭,“醒了?”
男人清冷的嗓音透著饜足,讓昨夜的種種悉數(shù)涌現(xiàn)腦海。
回憶起他昨夜不顧她“死活”的不知節(jié)制,在他懷里氣惱轉(zhuǎn)身,背對他躺著,無聲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齊司延貼上去,自她身后圈住她,“怎么了?”
他問得謹慎:“昨夜……阿音不滿意?”
江元音又往里側(cè)挪了挪,試圖拉開和他的距離,繼續(xù)沉默抵抗。
反正他昨夜便是如此,她受不住,連聲喚停,他喘息著,將肩膀送到她唇邊,任她啃咬,都不停一下。
哪還有半點平日里矜貴冷淡的模樣?
然而江元音往里側(cè)一挪,隨著她埋首的動作,她裸露的左肩曝露在他的視野。
他再次看到了她左肩上的刺青,忍不住仔細打量。
這個圖騰看起來像是一只九尾狐,但狐尾卻不夠靈動,顯得有幾分刻板生硬。
他覺得古怪,越發(fā)認真地端詳,抬手輕觸摸上那刺青圖騰,從狐尾到狐身,觸感并不一致。
尾巴部分觸感平滑,而一旦離開尾巴,觸感則變得凹凸不平。
很顯然,這個刺青不是一蹴而就,而是經(jīng)過二次改造。
它原本,應(yīng)該不是一只狐貍,所以尾巴部分才看起來生硬。
他的目光長久落在“尾巴”的位置,思索著它的本體。
江元音察覺到他的目光,暗叫不好,在他開口詢問刺青相關(guān)前,一個轉(zhuǎn)身又同他面對面而臥。
這樣,她整個左肩都被掩蓋住了。
“不滿意,”她抬眼看他,秀眉輕蹙,為轉(zhuǎn)移他的注意力,控訴道:“侯爺昨夜沒把我當(dāng)人,把我折騰得要散架了?!?/p>
齊司延眸色幽深,回憶起昨晚,聲線是情動的啞,“阿音不喜歡?”
江元音覺得他那雙眼,好似要吃人,怕他又要來折騰自己,翻身欲起。
齊司延長臂一伸,便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。
體力懸殊,江元音完全掙不脫,抬手捶他,惱道:“齊司延!”
齊司延很受用她連名帶姓喚他的,只覺得這般顯得兩人越發(fā)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