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圣上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嗎?”魏遲眼神晦暗怒斥道。
魏綰兒心中委屈,扁著嘴哭訴道:“外面都傳瘋了,你還能當(dāng)個無事人!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是如何被她們嘲諷的!”
“人人都說我哥哥是個冤大頭,丟了好嫂子,反倒娶了毒婦!甚至還嘲笑你是個大怨種!”
剩余的話魏綰兒不敢說出口,妄論皇帝可是欺君之罪。
魏遲額頭青筋暴起,眼神陰鷙地可怕,淡漠地瞪著魏綰兒:“安兒尸骨未寒,你倒是有閑心四處游玩,看來是我給你自由太過,以后你就好好在家中待嫁吧!我會讓夫人給你相看!”
“哥哥!”
魏綰兒淚珠掛在睫毛上十分可憐,但魏遲毫無同情之心,見哥哥鐵了心,魏綰兒心知改變不了他的想法,只能憋住眼淚跑回自己的閨閣。
回去后她撲在床上哭得肝腸寸斷,從枕頭之下取出一塊手帕,上面赫然繡著紀(jì)字。
她將手中的帕子攥緊,眼神漸漸變得堅定,不管如何難,她都要為自己爭取一次。
另一邊映雪院,沈佳雪得知兩兄妹吵架頗為好奇,忍不住問了一嘴,秋蟬抿了抿唇忐忑的說起京城中的事。
聞言沈佳雪面露沉思,良久才恍然大悟,忍不住嗤笑出聲:“怪不得麗妃想針對她呢!沒想到這狐媚子將注意打到陛下身上!”
藏得還真深的!
忽然她眸子微轉(zhuǎn),驀然回想廟會之事,嘴角高高上揚(yáng),也不知等陛下賜封她為妃之時,曝出她早與其他男人有首尾會不會氣得將她五馬分尸?
世間男人最忌諱的不就這回事嗎?
“哈哈哈……等著瞧吧!現(xiàn)在你有多得意,以后就有多痛苦!”
這位圣上可不是那么好惹的,即便為了臉面將江攬月接入皇宮,她也絕對過不好,只是更方便折磨她罷了。
沈佳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喚道:“夏云!”
見無人應(yīng)答,沈佳雪皺起眉頭掃視一圈,往常最喜歡往她旁邊湊的夏云,這幾日一改常態(tài),不僅常常找不到人,而且做事情毛手毛腳的。
秋蟬身子頓了頓,小聲解釋道:“夫人,夏云這兩天夜里時常做噩夢,她說自己精神不濟(jì),不好在小姐面前伺候,讓我先替她幾日?!?/p>
沈佳雪皺了皺眉,斥道:“不過讓她辦了點事,至于這么害怕嘛!”
她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夏云是因為聽說江攬月即將封妃的消息,害怕其秋后算賬,這才每日擔(dān)驚受怕。
“真沒用?。 ?/p>
聞言秋蟬的頭低得更深了,自小少爺落水后,夏云便時?;秀?,她多番試探都沒能從她嘴里摳出字來。
然她心思敏銳,自是察覺到夏云對夫人的態(tài)度變了。
彼時的夏云正躲在偏僻的角落中燒紙錢,口中碎碎念:“冤有頭債有主,小少爺您要索命便去索小姐的命吧!是她推您下水的,與我無關(guān),我只是恰巧路過,求您放過我吧!”
這些時日她經(jīng)常夢見魏栩安在夢中鮮血淋漓地找她玩,還說什么她見死不救,要她償命!
夏云每日心驚膽戰(zhàn),連和魏遲制造偶遇的機(jī)會都不想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