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一包沉甸甸的銀子遞給我,臉上帶著自信的笑:“凌兒,我沒有食言?!?/p>
“這是你當(dāng)日借我的銀子,今日特來雙倍奉還?!?/p>
“顯之哥哥真棒?!蔽矣芍缘胤Q贊他:“短短三日便賺了這么多,真可謂是商業(yè)奇才?!?/p>
將銀子推回去,我鄭重地說:“實(shí)不相瞞,我和母親在府中過得甚是艱難,父親寵妻滅妻,姨娘多次迫害我們?!?/p>
“凌兒只想攢夠銀錢好帶母親搬出府,但實(shí)在沒有哥哥這樣賺錢的本事。”
“如果哥哥不嫌棄,這些錢,就當(dāng)我入股了,可好?”
同病相憐的遭遇讓白顯之對我更多了幾分親近,他很痛快的答應(yīng)了,拍著胸脯向我保證會(huì)努力賺錢,好讓我早日搬出府。
日子如流水般淌過,端午這日,周玉妍誕下一名男嬰,陸元啟高興地合不攏嘴,連夜將他們母子接回了府。
有了兒子傍身,周玉妍比往日更加盛氣凌人。
回府第一日,她便讓陸元啟停了我書院的課。
“女子無才便是德,學(xué)問再好有什么用,將來不還得嫁人為我們端哥兒的仕途鋪路?!?/p>
“倒不如早些停了課,好為府中省下點(diǎn)銀錢?!?/p>
徐婉被氣到哆嗦,咬著牙說:“凌兒是正經(jīng)的嫡女,她日后的婚事,還輪不到你一個(gè)妾室插手。”
被戳中了軟肋,周玉妍崩潰了,她一把抱起襁褓中的孩子,作勢就要往墻上撞:“如今什么人都能踩在我頭上了,我堂堂侍郎千金,竟然要被你一個(gè)歌妓如此羞辱?!?/p>
“可憐我的端兒,你被娘連累,只能為庶,還不如跟娘一起死了算了?!?/p>
陸元啟飛奔過去緊緊抱住周玉妍,信誓旦旦地承諾:“這正妻之位早晚都是你的,我絕不會(huì)讓端兒為庶子的。”
回過頭,他憤怒地瞪著我們,厲聲說道:“婉娘,還不跪下向玉妍賠罪!”
徐婉死死咬住下唇,脊背挺直:“倘若我偏不呢?”
“普天之下,斷沒有正妻向妾室下跪的道理,你若看不慣,大可以休了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