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尖叫聲四起,江亦川崩潰地闖進來:
“傅西洲!你這個畜生!竟敢在我的生辰做這種、這種……”
教養(yǎng)好的公子哥到底是面皮薄。
江亦川“這種”了半天,卻一個字眼都擠不出來,眼看湊來的人越來越多,他漲紅著臉,一拂衣袖氣跑了。
隔著薄薄的衾被,我清楚地感到沈思妤的視線落在我身上,停留片刻,她什么也沒說。
轉(zhuǎn)頭去追了江亦川。
只留下門口的指指點點:
“這就是傅西洲啊,光天化日做這種事,忒不知羞恥了?!?/p>
“大小姐當(dāng)初好心收留他,他不知恩圖報便算了,竟敢勾引郡主?”
“誰不知道,原本今日相爺是要為表少爺和郡主牽線搭橋的,現(xiàn)在好了,都給她毀了?!?/p>
“我早就看他不爽了。仗著大小姐寵愛,便整日冷著張臉?!?/p>
“還好大小姐眼里只有表少爺,就他這種乞丐,還想攀高枝?癡人做夢!”
譏諷嘲笑,不絕于耳,溫顏猛地一用力,玉枕被她狠狠摔碎在地,她們訕訕地閉嘴。
然后不情愿地將門帶上。
溫顏身上的情欲也消散得干凈,她沒再看我,起身下了床。
臉色冷得嚇人。
她不說話,我也只能跪坐在床榻上,等著這位傳聞中冷心冷情小郡主的處罰。
但奇怪的是,我心里很平靜——一塊石頭落了地的平靜。
不論溫顏是要我死,還是要我生不如死。
我都坦然接受。
但是她卻說:“傅西洲,我要你娶我?!?/p>
我下意識要拒絕,溫顏回眸,面色清冷,眼底卻泛起委屈的淚光:
“你毀了我的名聲,傅西洲?!?/p>
……
這場婚事里,我毫無拒絕的權(quán)利。
溫顏的名聲不能被我連累。
她以榮王府的名義,對相府施壓。
哪怕再忌憚沈思妤的驕縱性子,他們也只能瞞著沈思妤,給我按了個丞相義子的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