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魔都,不是專門為了找我?”
蘇昭瑜的聲音低了下去,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來,睫毛垂成兩道淺淺的陰影。
剛才蕭硯說化身“云毓棠”是特意來救她,她竟傻乎乎地信了,心里還開心了好久。
果然啊,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就不能夠信男人的話!
“我真有重要的事?!笔挸幰娝凵褶抢?,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隨即說道,“我準備等辦完事再聯(lián)系你,誰能想到這么巧,剛踏進魔都就撞遇見你了!”
“嘻嘻,這叫緣分!”
蘇昭瑜聞言,心情又忽的好了起來。
她舉起半滿的扎啤杯,豪氣地撞了撞蕭硯的杯子。
“為了這緣分,我們干一杯!”
話音未落,她就仰頭就把剩下的半扎啤酒灌了下去。
見她喝得干脆,蕭硯只得跟著開喝。
他端起面前的杯子,仰頭一飲而盡!
蘇昭瑜喝開了頭就收不住,一杯接一杯地讓老板續(xù)滿,扎啤杯空了又滿。
她的臉頰越來越燙,從顴骨一直蔓延到下頜,眼神也開始發(fā)飄。
“喂,蕭硯,你連我一個女人都喝不過,算什么男人???”
她用指尖戳著蕭硯的胳膊,指尖帶著啤酒的涼意,笑得眉眼彎彎,“哦不對,你現(xiàn)在這模樣,確實不算男人?!?/p>
“蕭硯,你要是把我當朋友,這杯必須干了,誰耍賴誰是小狗!”
她把剛滿上的杯子往蕭硯面前推,杯底在桌面上劃出輕響,帶著不容拒絕的架勢。
“蕭硯,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?”
她忽然低下頭,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杯沿的泡沫,聲音里裹著點委屈,“連個翡翠渠道都搞不定,還要麻煩你……”
接下來,徹底成了蘇昭瑜的“酒瘋時刻”。
她喝多了就變話癆,一會兒咯咯笑著講小時候和云毓棠偷喝紅酒,被長輩追著打屁股的糗事;一會兒又嘆著氣,念叨著生意上的難處,說那些老主顧有多難纏;末了總不忘揪著蕭硯拼酒,眼睛瞪得圓圓的,像在較勁。
蕭硯無奈,只能硬著頭皮奉陪,一杯接一杯地喝,冰涼的酒液在胃里晃蕩,漸漸漲得發(fā)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