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林婉關切的詢問,王云沉默了幾秒,低聲道:“林女士,我只是想和周董談談…關于一筆舊賬。
”他沒有提“金豪”,也沒有提趙金龍,用了最模糊也最真實的詞——“舊賬”。
王云用一種帶著無奈和懇求的眼神看著她:“林女士,我只是想解決問題。周董很忙,我見不到他。”
林婉看著王云年輕卻顯得異常沉穩(wěn)的臉,看著他凍得有些發(fā)白的嘴唇。
她咬了咬嘴唇:“這樣吧,你…你明天下午四點左右再來。他…他明天下午應該會早點回來…接孩子去上鋼琴課?!?/p>
“謝謝您,林女士!”王云立刻捕捉到這個關鍵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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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天,下午四點。
王云準時出現(xiàn)在周家門外。
這一次,他沒有等待太久。四點半剛過,周永年的黑色轎車就駛了回來。
他顯然是要回來接孩子。
周永年剛下車,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王云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連續(xù)幾天的“蹲守”,這已經(jīng)觸犯了他的底線。
他幾步走到王云面前,強大的氣場帶著壓抑的怒火: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趙金龍讓你來當狗皮膏藥?”
王云沒有絲毫退縮,迎著對方的目光,聲音依舊平穩(wěn):“周董,打擾了。我來,是請您清一筆一百二十萬的舊賬。金豪娛樂城,趙主管托我問候您?!?/p>
“你跟我來?!敝苡滥曷曇舯洌D(zhuǎn)身走向別墅旁邊一個獨立的、用作儲藏室和工具房的小屋。
王云跟著他走了進去。
門一關上,周永年猛地轉(zhuǎn)身,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王云:“一百二十萬?哼!他趙金龍就這點格局?派你這么個小崽子來惡心我?”
王云面對這驟然爆發(fā)的威壓,神色沒有絲毫變化,甚至微微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絲沒有溫度的笑意:
“周董言重了。格局大小,看的是如何解決問題,不是看派誰來。"
"趙主管只是覺得,這筆錢對您來說是九牛一毛,但掛在金豪的賬上,萬一哪天不小心被什么審計、或者對您位置有想法的人看到了…對您‘永業(yè)集團’的股價,還有您的個人聲譽,恐怕…不太好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更加平和,卻字字誅心:“尤其是,聽說令公子正在申請國外的名校?那些頂尖學府,背景調(diào)查可是非常嚴格的。一點小小的‘財務瑕疵’,都可能影響評審結(jié)果。趙主管也是替您著想,想幫您把這點小‘瑕疵’處理干凈,免得日后麻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