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“夜色撩人”,王云感覺很困,連續(xù)幾天的緊繃和算計讓他身心疲憊他揉了揉發(fā)酸的眉心,正準(zhǔn)備去后面回籠覺。
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,小李推門走了進來,臉色帶著一絲凝重。
“王總,剛收到消息。”小李壓低聲音,“城南的九叔,晚上在‘聚賢樓’擺了一桌,請?zhí)偷搅藞鲎永铩U埬鷦?wù)必賞光。”
“九叔?”王云眉頭微皺。
他對這位在周扒皮靈堂上壓住彪哥的老前輩印象頗深,但也僅此而已。
雙方并無交情,甚至可以說毫無瓜葛?!八埼易鍪裁矗俊?/p>
“不清楚?!毙±顡u頭,“但據(jù)送信的人說,不光請您,城南這邊叫得上名號的頭面人物,包括…彪哥,都在受邀之列?!?/p>
彪哥?王云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。
剛在金麥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,九叔轉(zhuǎn)頭就擺宴席?這唱的是哪一出?是調(diào)停?還是示威?
“王總,這宴
…恐怕不好吃?!毙±钫Z氣擔(dān)憂,“九叔德高望重,不去就是不給面子,以后在城南行事難免掣肘。"
可去了…,現(xiàn)場那么多人,還有那些不明立場的老大…兇險難料啊?!?/p>
王云沉默片刻,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。
片刻后,他站起身,臉上看不出喜怒:“去,當(dāng)然要去。九叔的面子,不能不給。”
他走到衣架旁,拿起那件半舊的軍綠色棉襖,抖了抖,然后走到墻角堆放雜物的角落,蹲下身,從一個不起眼的麻袋里,小心地捧出幾包用厚實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的生石灰粉。
“云哥,你這是?”小李不解。
“防身。”王云言簡意賅,動作麻利地將幾包石灰粉分別塞進棉襖的內(nèi)層口袋、夾層,甚至在后背位置也巧妙地固定了一包。
棉襖重新變得臃腫,但若不細看,倒也尋常?!斑@玩意兒,比刀子管用。關(guān)鍵時候,能救命。”
他穿好棉襖,活動了一下肩膀,確保不影響行動,也看不出破綻。
“大壯和阿峰呢?”王云問。
“大壯在樓下盯著場子,阿峰…阿峰好像又拉著個新來的小妹去包間‘談心’了?!毙±顭o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