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掃過那灘惡心的污穢和墻上的紅字,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:“能把事做得這么臟、這么絕,不留痕跡,又對我恨之入骨的…范圍其實很小?!?/p>
他頓了頓,聲音低沉下去:“九叔…或者彪哥…或者…他們一起?!?/p>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小李問。
“等?!蓖踉仆鲁鲞@個字,“場子停業(yè)幾天,正好重新裝修,升級安保。告訴兄弟們,工資照發(fā)。另外…”
他的目光轉(zhuǎn)向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阿峰:“阿峰,這幾天辛苦你,晚上別睡了。給我盯死對面金麥克的后門,還有九叔常去的幾個地方。"
"特別是后半夜,看看有沒有什么生面孔,或者鬼鬼祟祟拉東西的?!?/p>
阿峰雖然嫌臭,但聽到有“任務”,眼睛還是亮了一下:“得令,老板!包在我身上!我丟,等我抓到那幫混蛋,塞他們吃完這些東西!
王云點點頭。
他知道,對方既然用了這種陰招,就不會只來一次。
他們在暗,自己在明,只能被動防御,等待對方露出馬腳。
“大壯,”王云又看向怒火中燒的大壯,“這幾天,約束好場子里的兄弟。誰都不許出去惹事!"
"特別是彪哥那邊的場子,離遠點!別給人送把柄!”
“知道了,云哥!”大壯咬著牙應道。
王云最后看了一眼那被迅速清理,他轉(zhuǎn)身,走進尚未散盡的晨霧里。
幾天的等待,在重新裝修的叮當聲和刺鼻的油漆味中度過。
“夜色撩人”煥然一新,不僅玻璃換成了加厚防爆的,門口還加裝了隱蔽的廣角攝像頭,后巷也多了幾個不起眼的紅外探頭。
內(nèi)部安保更是升級,小李親自帶人日夜輪值,大壯則帶著幾個信得過的兄弟,在附近幾條街布下了眼線。
阿峰則徹底成了夜貓子,神出鬼沒地蹲守在金麥克后門和九叔常去的茶樓、棋牌室附近。
重新開業(yè)后,生意依舊火爆,好像那夜的污穢從未發(fā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