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她表明心意,答應(yīng)和她在一起,是否也一樣。
因為感激答允她,這像是賀塵曄會做出來的事情,畢竟這么久以來,她大大小小的所有要求,他全都照單全收,還非常盡心盡力地滿足她。
想到這里,盛懷寧不由輕嗤出聲,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。
雖說人生如戲,但也不至于這么離譜吧。
驀地,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,讓她很快呼吸困難。
她稍稍掙了下,未果,最后只好活動著轉(zhuǎn)過了身。
距離咫尺的人,眉頭深擰,抿緊的唇瓣毫無血色,面上是深濃到化不開的哀慟。
盛懷寧強忍著各種不適,左手輕柔地拂過賀塵曄的臉頰,“賀塵曄,賀塵曄”
她連續(xù)喚了好幾聲,不多久,男人的情緒終于漸漸平復(fù)了下來。
這種被夢魘纏身的感覺,盛懷寧深有體會,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自己,但偏生她還無力反抗。
她毫無頭緒地癡望了幾分鐘,隨后將指尖碰上賀塵曄還未完全舒展開的眉頭,像之前那般咕噥著安撫,“不痛了,不痛了”
聽著平穩(wěn)又勻速的呼吸聲起,盛懷寧長舒了口氣,睡意很快跟著襲來,不知不覺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翌日一清早,溪溪已經(jīng)在書房看完了厚厚的一沓繪本,遠處主臥里的兩個人都還絲毫要醒的跡象都沒有。
女孩子拿了片椰蓉吐司叼在嘴里,又多等了
會兒,不得不從儲物柜里取出那面拼了一半的拼圖。
剩下四分之一的時候,艷陽高照,捱不住饑餓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了起來。
溪溪起身去了廚房,又拿了片吐司出來,還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盒速食面。
剛準(zhǔn)備撕開包裝,臥房緊閉的門終于開了。
賀塵曄換掉睡衣,穿了套針織居家服,條紋格的款式,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慵懶閑適之感。
溪溪立時開心了,忙放下手里的吐司,定睛瞧著。
緩步過來的人,頭發(fā)亂糟糟的,過了一夜,胡茬也冒了出來,往日的精英形象早就沒了,像極了她在學(xué)校附近地鐵站里看到的流浪漢。
似是她的目光過于強烈,賀塵曄倏然抬頭,扶了下眼鏡,歉疚一笑,“抱歉,溪溪,你一定餓壞了吧?!?/p>
她搖了搖頭,抓起吐司的包裝袋給他看,“這個椰蓉吐司好好吃,我差點就吃完了。”
“沒事,你喜歡可以再買?!?/p>
話音一落,賀塵曄反應(yīng)過來,轉(zhuǎn)身回房,再出來手里就多了個厚厚的大紅包,“溪溪,春節(jié)快樂?!?/p>
女孩子急匆匆接過,語氣里滿是愉悅,“謝謝哥哥,你有沒有給嫂嫂準(zhǔn)備呀?”
他伸手撫過女孩子的發(fā)頂,閑情逸致地開起了玩笑,“哥哥如果忘記準(zhǔn)備了,你愿不愿意把你的這個讓給她?”
“當(dāng)然?!?/p>
溪溪立刻從高腳凳上跳下來,繞過島臺,駐足在他的左手邊,“哥哥,這是你跟嫂嫂過的第一個春節(jié),你居然沒準(zhǔn)備,太不懂事了。”
聞言,賀塵曄被她狀似責(zé)怪的話逗笑了,“逗你的,哥哥有準(zhǔn)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