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是明代永樂年間的青花釉里花卉紋梅瓶,另一件是清乾隆年間的斗彩描金花鳥瓶,總價值超五千萬。
她哂笑著席地而坐,上半身仰靠在沙發(fā)邊緣,余光里始終能看到那兩個禮盒,暗自搖了搖頭。
驀地,丟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,她伸手隨意一滑,免提接聽。
“大小姐,你是又跟家里吵架了?怎么你媽咪把電話打到了我這里?”羅稚自接到電話到掛斷,都是一頭霧水。
盛懷寧抬了下身,調(diào)出手機狀態(tài)欄,通知中心確實有幾通未接來電。
她略作沉默,“她給你說什么了?”
羅稚是剛做完spa回家,手機隨手一放,躬身從冰箱拿了瓶精釀,邊在島臺邊沿上磕掉瓶蓋,邊回:“盛太太讓你收拾行李的時候,別忘了多帶幾套能在正式場合穿的?!?/p>
“只有這個?”
“對啊,你媽咪好神秘,”羅稚灌了口啤酒,“不過,怎么突然就提前了去京市的時間?”
“不清楚,明天見面再聊吧,我先收拾行李?!?/p>
“行,你記得多帶幾件外衫。雖然入夏了,但內(nèi)地早晚還是有點冷的。”
“好?!?/p>
電話剛一掛斷,遠處的入戶門就從外邊打開了,賀塵曄一身白衣黑褲,一手抓著外套,另一只手拎著的打包紙盒非常眼熟,隱約能嗅到一絲絲-誘-人的香味。
盛懷寧抿住翹起的唇,猛地爬起身,興沖沖就撲了過去,“我想死你了?!?/p>
眼瞧著賀塵曄淺淺瞇了下眸子,她又若無其事地補充了一句,“我說的是香噴噴的燒鵝。”
男人面上風(fēng)平浪靜,但手上的外套早就團成了一團。
片刻,她聲音壓低了幾個調(diào),笑著安撫,“都想,都想,行了吧。”
賀塵曄倏地松了口氣,視線一抬,看見了客廳里的禮盒,還有攤開在衣帽間地毯上的行李箱,問:“怎么這么早就收拾行李?”
“我爹地申請了明天晚上的航線,”她回頭望了眼,“那兩樣?xùn)|西有些貴重,他讓我?guī)退麕ゾ┦兴腿??!?/p>
說完,盛懷寧滯住,不知想到了什么,驀然出